萧霁寒一声令下,萧越带着本该已经离开的刘管家出现在了堂外。
纪宗源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这刘管家是被他送走的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了?
蓦的想起送完刘管家的人并没有回来复命。
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就忽略了这件事儿,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了这儿。
“草,草民见过,见过大人。”刘管家那叫一个哆嗦。
公堂上他是来过的,但是这次他是人犯,跟以往那都是不一样的。
他心里清楚,这一来,可就没有再出去的机会了。
县令是见过刘管家的,刚刚看了萧霁寒给的东西也是知道了个大概,所以一样没得好脸色。
“可是你杀了安振?”
开门见山,吓得刘管家一哆嗦,赶忙磕头:“是......”
“是什么?慢着。”
纪宗源立刻插了嘴。
“大人,这莫名其妙的弄个人出来您就这般问了?这于理不合吧。”
“纪老爷此言差矣,这个人的出现并不莫名其妙吧?这可是你的管家,怎么,莫不是这上了公堂就不认识了?”
萧霁寒接了话。
纪宗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我的管家我自然是认识的,只是我想知道,我这管家是因为家中有事我特意送出城去的,为何会在宋公子这里,难道宋公子不该给个解释吗?”
饶是知道现在情况对自己不利,纪宗源依然想要为自己争个一二。
萧霁寒冷笑一声,端过萧越倒好的茶水悠闲的喝了一口。
“纪老爷这话我可不认同,这刘管家的离开究竟是家中有事,还是畏罪潜逃,你该是比我更清楚才是吧。”
“你......”
“大人继续问,这案子早些审完,我还有些私事要办。”
萧霁寒不欲再和纪宗源多言。
县令得了他的话自是遵从,立刻就将刘管家一番审问。
刘管家当然是没得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从萧霁寒命他寻人杀安振开始,到后来的这些,说了个明明白白。
堂上的人各个都看着纪宗源心惊不已。
先前有些衙役还觉得纪宗源面善心慈,该是不会害人的。
一旁的苏清暖早已经对这些事情是清楚的。
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是觉得纪宗源这样的人留着当真是害人。
“呵,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说,这人也是你们交出来的,谁知你们是否严刑逼供,威逼利诱?借着我身边的人害我也不是不可能。”
纪宗源依旧是巧舌如簧。
衣袖下的手心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言行逼供,威逼利诱,亏纪老爷说的出来,这刘管家在这儿好好的,你瞧瞧他可有半点儿受伤的样子?而且,我威逼了刘管家,这朱信又怎么说呢?难不成我各个人都能去威胁一遍吗?”
哪知纪宗源瞧了萧霁寒一眼,冷哼一声。
“为何不能,宋公子能坐在这公堂上,自然是有些手段的,这些事情自然也不是全无可能。”
萧越怎么可能让别人这么冤着自家殿下,皱了下眉头正要说话,跪在一侧的苏清暖开了口。
“纪老爷以为谁都同你一样,那般不光明磊落,只会使些下作手段吗?”
“你个黄毛丫头,我劝你慎言。”
纪宗源一眼撇过去,一副恶狠狠警告的眼神。
苏清暖是半点儿也没在意,毫不客气的回道。
“我慎言?这话该是跟纪老爷说的吧,你句句话都在诋毁别人,却在证据确凿,数罪皆在的情况下依旧拒不认罪,这世上怕是找不到比你脸皮更厚的人了吧。”
这话让纪宗源顿时恼羞成怒,转头就往苏清暖身边去。
萧霁寒眉头一紧,不等他有所动作唐晚风一个闪身已经到了苏清暖身边,那长剑就差直接搭在纪宗源脖子上了。
“这里是公堂,纪老爷想做什么?”
纪宗源不甘的瞪了唐晚风一眼,退回了本来的位置。
“没想做什么,不过是想凑近些跟苏掌柜说句话而已。”
唐晚风撇了撇嘴,对着县令行了礼,跪在了苏清暖和纪宗源中间。
“大人,纪老爷三番四次害了清暖,所以刚刚草民也是紧张了些,失礼了。”
县令摆摆手,自是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