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暖在大牢里已经呆了些日子了。
但是皇上一直迟迟不提审案一事,她自己也开始从刚开始的镇定自若变得有些忐忑不安。
这案子看着是证据确凿,但皇上的态度让她有些拿不准主意,不知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她在这里对外面的消息一点儿毫不清楚。
虽是并没有过的很差,可也见不着外人。
就连萧霁寒她也只是在刚被关进来时见过一次。
渐渐的,她从刚开始的安心吃喝,好好休息变得有些寝食难安。
整日里要站在门口往外看无数遍。
今天的饭菜送来她只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又好好的收在了食盒里。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下意识转头看去。
见着的竟是个太监模样打扮的人。
门口的守卫见着那人立刻恭敬的行礼:“高公公。”
高公公摆摆手示意那人开门。
苏清暖眼看着高公公拿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走了进来。
“你是苏清暖?”
高公公打量着她。
苏清暖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是苏清暖,那便跪下接旨吧。”
苏清暖没敢犹豫,立刻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清暖谋害安振,并在酒楼饭菜中投毒一事所查为实,心思歹毒令人发指,现将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钦此。”
高公公特有的嗓音在苏清暖耳畔响的清清楚楚,她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
明明证据那么明白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公公,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误会吗?这件事儿我是冤枉的,都是查明白的,北王爷那里都是有证据的。”
苏清暖着急的辩解道。
然而高公公只是瞥了她一眼。
“冤枉,冤枉什么,这别人查明白是别人的事儿,皇上这边儿查到的才是事实,况且,你还有好意思提北王爷,他已经被你的事儿连累,被禁足在府上了,皇上很是生气,我看他这次也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
苏清暖震惊的看着高公公。
“被我连累?怎么会这样呢?我们是有证据的,况且,这是我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何要迁怒于他呢?”
苏清暖觉得震惊已经不能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
本来是证据确凿的事儿,只需看了证据便能明白的,怎么从明霜城到皇城来就变了呢?
而且还牵连了萧霁寒。
“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北王爷有心包庇于你,自是过不了律法的,这也怪不得别人,皇上也是秉公办理。”高公公说道。
苏清暖茫然的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是冤枉的,萧霁寒他不算包庇我,他只是调查了事实,公公,你让我见皇上,我去跟皇上说,这个事情跟萧霁寒没有关系的。”
高公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说的轻巧,皇上日理万机,忙的很,哪里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若是不想受罪那便乖乖去天牢里呆着,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就不要想别人了,来人啊,带走。”
眼看着进来的侍卫苏清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而心里更多的是对萧霁寒的担忧。
苏清暖的这种担忧并没有因为她被关到了另一个地方而减少。
反而越发的多了起来。
她迫切的想要见到皇上,想要见到萧霁寒,唐晚风.......
甚至外界的任何一个人。
她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萧霁寒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真的如高公公所说的那样。
纵然她知道萧霁寒是皇上的亲弟弟。
可电视上看多了兄弟相残的,她不得不多想。
而且她也想纪宗源他们又这怎么样了?
皇上说她没有被冤枉,那纪宗源是不是又被放出去了?
她想知道的太多,所以从被关进来就开始大喊,试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能帮帮她。
但她好像是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牢房。
周遭没有其他人。
任凭她大喊大叫也没有人理她。
窗户上透进来的光由明变暗,从白天到夜晚,她终于熬不住了,也喊不动了。
靠着墙角坐下低低的哭出了声。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