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收起看他的眼神,我也把视线放到夺目的空中:“虞娇妹妹的身体好些了吗?”
“已是顽疾,喝了药便会缓和许多。”
子衿的语气是极轻的,我也不去看他说话时的表情到底有没有一丝心痛。只是咬牙说道:“那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会凭白无故的得了这种顽疾?”我只是想问问,看看会不会从他嘴里说出他和虞娇以前的过往来。
他轻叹一口气,侧脸微微看我:“是因为我。”
是因为我……就这一句简简单单,他不再多说什么可我却心满意足。至少他对我不曾隐瞒的,我也不追着问只是侧脸看着他看我的眼睛,挂了一抹淡淡的笑。
他再次不看我的时候便低声说道“后天花魁大赛我不能选你……”
或许是我早已知道结果,又或许是我早已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心一点也不痛,却像一块大石头落地一般痛快,我牵起嘴角从牙齿里挤出三个字:“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他站起身:“不过你也别灰心……柯鸿卿虽是虞娆的哥哥却为人正直,你大可靠自己的实力夺取花魁。”
“多谢,我丹青可不是一个懂得放弃的人!”
我看见他朝我笑了笑然后就望了望天空:“时辰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不送……”
子衿站了一会才走的,而我的泪早已经顺着脸颊滑下来。
原来没有子衿的屋顶,看到的夜空这么的模糊朦胧不真实。原来我是那么的不理解他,他也是那么的不理解我。原来我跟他还没有达到推心置腹的关系……
不知道在屋顶躺了多久,纸鸢扶我上床榻的时候屋里的红烛已经燃了大半。床榻上的银铃土电话撞进我的眼里,不知道它今天有没有响过……
七月初六,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让这座本就繁荣的阳州更添上一抹喜气。听说好多文人墨客闲散富商都慕名来到阳州,想一睹这阳州花魁的风采。
这日我早早的起了床,为我梳头的不是纸鸢而是花瑶。
她照着吴妈给的发型图认真仔细的梳着,青丝是被她高高的挽起,露出雪白美丽的颈脖。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绢花开在左耳后,芙蓉俏枝金步摇垂在右耳边,脑后仍是绑了一根红色的丝带垂至腰间。
一身雪白华美的薄纱轻裙,五彩的水袖外衫安静的叠放在腿上,只差表演前穿上便万无一失了。
画了浓浓的妆容,镜子中的自己无比妖艳妩媚。烈火般的红唇勾起一抹妖娆的笑,今天我丹青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