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顺手抢夺马刀的时刻,一个凶狠的鲜卑骑兵冲了上来,手中的马刀扬到半空,那片闪亮的刀光就要从空中滑落。几乎是本能,永久左手的马刀迎住了那马刀的亮光,“当”的一声巨响,震痛了永久的耳膜,他没有停留,右手中的马刀恶狠狠地刺出,捅进了那鲜卑骑兵的腰胯。
猛回首,一个鲜卑骑兵的马刀已经快到他的咽喉,那片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都没想,身体向后一仰,那寒光就从他鼻子尖上刮过。而他的左手顺势回刀,钢刀齐齐从那鲜卑骑兵腰部斩过。那骑兵的座骑继续朝前跑着,而背上的骑兵则已分为两半,从两边掉落下来。
凶神恶煞般的张飞怒吼着,手中的长矛就象索命的无常,那矛刃过处,头颅翻滚,浊血横流,那些所谓的鲜卑铁骑在他眼里不过是群待宰的羔羊。
典韦的凶恶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杀气,他的两把大刀就象是切割机,收获着一个个鲜卑人的脑袋。面对不断冲上来的鲜卑人,他从来不用第二招,那些头颅好象是自己送上门的,只听到“咔嚓”、“咔嚓”、“咔嚓”一片响声而过,一具具鲜卑人尸体从马上摔了下来。
冲在前面的许褚,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那些纷纷向他涌来的鲜卑骑兵,在他身边又一批批倒下,他身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的敌人的。然而他并没有在意,似乎杀戮才是他的乐趣,继续向前撕杀。
在赵云的眼中,撕杀恰似一门艺术。战阵中,赵云的长枪上下翻飞,枪花朵朵,寒光闪闪。那枪刺似随人心,恰好从鲜卑人的咽喉处穿过,绽放出绚丽的血花。而赵云则似一条游龙,在阵中穿梭往来,如入无人之境。
那些冲上来的鲜卑骑兵也是悍不惧死,他们久经战阵,杀人如麻,也毫不吝惜自己的性命。即使同伴不断地倒下,他们也不会退缩。然而他们今天遇得了真正的克星,颜良的大刀之下已无完魂,那冲上来的鲜卑骑兵在他的刀下难过一击,只见他挥刀轻轻划过,就有一棵棵的头颅滚落在地。
一个壮实的鲜卑骑兵竟然挥舞着狼牙棒朝文丑砸来,看似力大无穷,以至于他的身体大幅度前倾。急速前冲的文丑猛地侧身,让过飞速砸来的狼牙棒,反手一刀,那鲜卑骑兵的脑袋和狼牙棒一同飞走了。这可是个鲜卑勇士,不知道杀死过多少敌人,只不过他死也不明白,究竟是谁,仅仅一个回合,就让他就彻底玩完。
有两个鲜卑骑兵朝高顺夹击过来,那扬起的马刀一左一右,只取高顺的头部和腰间。高顺不动身色地一夹马腹,一柄短刀从左手飞出,正中左边的鲜卑骑兵的面门,右手中的大刀向上一抬,“当”的一声挑起鲜卑骑兵的马刀,然后手腕翻转,切向那鲜卑骑兵的咽喉。
眼看着鲜卑人成片成片的倒下,槐根木怎么也不明白,无敌于草原的鲜卑铁骑怎么在这些汉人手中不堪一击,他发疯似地挥舞着马刀,刚好迎上杀过来的永久,已经杀红了眼的永久左手一抬马刀架住了槐根木的马刀,右手一刀捅进了槐根木的胸脯,恶狠狠地盯着槐根木。
“下辈子别惹我!”
槐根于领着二千多鲜卑骑兵,焦急地等待在部落的东边出口。随着时间慢慢的流失,鲜卑人越来越不安,不断地朝东方遥望着。然而除了月光下的皑皑白雪,他们什么也着不到。老首领槐根木和他的二儿子槐根齐一样,一去再也没有音信。
“不管怎么样,总该传个消息回来啊。”
一向过于柔韧,性格温顺的槐根于也不由得在心里责怪父亲和二弟,几乎把部落里的成年男子都带走了,这要是现在有人攻击部落,他们如何能够抵挡?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些骑兵,长叹了一口气。
“该不会全部覆没了吧?”
他猛地打了个冷颤,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来回走着,让自己的双脚暖和暖和。在他的潜意识里,自从他父亲继任首领以来,还从没打过大的败仗,要想消灭他们的八千骑兵,那该是多大规模的战争?
“快看,有三千多骑兵过来了。”
突然,一个眼尖的鲜卑人手指着东方,大声叫喊起来。槐根于仔细朝前面看去,果然,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黑线,就象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群幽灵。慢慢的,地平线上那道黑线变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一支来势汹汹的骑兵大军。
“汉人,汉人的骑兵!”
鲜卑人立即慌乱起来,连战马也显得焦躁不安。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现象,自从匈奴人衰弱以来,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