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清听此重重点头,而后转头就踏出东宫的门槛。
伊清带着几个小太监在东宫外围找了一个时辰也没找到伊阳的身影,她心中越来越没底,这偌大的皇宫,一个九岁的小孩究竟能跑去哪里。
就在伊清焦急万分的时候,一群掌灯的宫女幽幽路过,她们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伊清屏住呼吸,细心倾听……
“你们看到了吗,一个小男孩顶撞了长晚公主与南王爷,好像是被关入了暴室。”
“可不是嘛,打的全身是血,真可怜……”
“你说,南王爷与公主为何要下这么狠的手?那小孩都皮开肉绽了。”
“是啊,是啊……”
那些宫女渐渐走远,声音也越来越缥缈……
小男孩,南王,暴室,皮开肉绽,满身是血……伊清扑捉到这几个关键词,心被在一瞬间狠狠撕裂。她们口中的小男孩必是伊阳无疑,伊清将手中的木剑紧握,而后风尘仆仆地朝后宫暴室的方向跑去……
伊清在皇宫呆得已有半年左右,对于皇宫大部分路线摸得都很熟,于是她毫不费力地就摸到的宫女们所说的暴室附近,伊清远观着那泛着寒光的暴室,并没有急着闯入,心中思量着对策。
不巧一个跋扈宫女端着托盘从这里路过,伊清之所以记得她,那是因为那个宫女曾在皇后跟前诬陷她,反被皇后贬到洗衣苑的嚣张宫女。她不知道这个宫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伊清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上前从背后给了她一记手刃,将她劈晕在地。
她这招,可是跟南王学的呐,而后伊清幽幽地将这个宫女拖到暗处,干脆利索地扒去宫女的衣服,不假思索套在自己的身上。蹲身捡起遗落在地上的托盘,朝着暗室走去。
暴室,南宫晚与南王正面带讽刺地看着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伊阳,张沫儿撩着自己的发丝,对南王媚声道:“王爷,这个小孽种都这样了,居然还敢瞪着您,简直和他姐姐一样惹人生厌。”
“哼,上次南宫昭因为那个贱婢,在父皇跟前奏了本王一本,害的本王在文武百官面前颜面大失,就连主上也对那个贱婢百般维护,不让本王动她半分,真是气死本王了。”说到这里,南王还狠狠地瞪了伊阳一眼。
张沫儿听连自家殿主都护着伊清,不由得银牙暗咬,而后娇媚地笑起:“殿主只是说不让王爷动伊清,可没说不让王爷动她弟弟啊。”
南王听此邪笑着捏住张沫儿的下巴道:“所以啊,美人啊,我这不是按照的你的意思,对这小孽种动了鞭子嘛。”
伊阳听了他们的话,稚嫩的小脸上带着生气,他紧握小拳站起身反驳道:“我才不是孽种,我姐姐也不是贱婢,你们这群坏人,等我姐姐来救我时,我一定会让我姐姐揍你们。”
“你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嘛。”南宫晚娇柔的脸上带着扭曲,同时挥动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伊阳的身上。伊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怒意不改地怒视着眼前的三人。
伊清端着一个托盘,低着头进入了暴室,还没等她迈入暴室的门槛,就听到了伊阳凄厉的尖叫,她的心瞬间被提上来。眼见南宫晚手中的鞭子即将再次落到伊阳的身上,伊清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将手中的托盘一丢,直接越过南王与张沫儿,紧忙上前抓住南宫晚的手腕,同时高喊:“住手!!”
对于伊清的出现南宫晚甚是震惊,而南王与张沫儿则毫无波澜,反倒是显得在意料之中。因为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目标仍是未到手的阳心玉……
“贱婢,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看着伊清,南宫晚咬牙切齿,满脸厌恶地看着伊清。
“长晚公主……”伊清淡淡地喊了她一声,星眸中带着冷意,“伊清貌似没有得罪过你吧。”
南宫晚娇媚的脸上带着扭曲与嫉妒,“贱婢,你在国宴上夺了萧姐姐的风头,还让莫神医对你出手相帮,这两个无论哪一个你都死不足惜。”伊清轻叹一口气,甩下南宫晚的手腕。星眸中浮上丝丝怜悯,她扯唇:“说到底,公主是嫉妒于我吗?”
“嫉妒?本公主会嫉妒你?”南宫晚冷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将死之人,本公主怎会嫉妒,你还真会抬高自己。”
“将死之人……”伊清玩味着这句话,而后高深莫测地看向南王与张沫儿,幽声道:“说的是呐,再不放了我的弟弟,我这将死之人可会拉上你们一起下地狱的。”
南王听此勃然大怒,直接抓过桌上的灯盏砸向伊清,伊清灵巧避过。看着地上碎裂的杯盏,伊清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