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清让莫景寻倚墙而卧,她动作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到莫景寻的伤口处。他身上虽然到处被伤痕所覆盖,但是伊清不得不承认,他身材当真完美到无可挑剔,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仿佛是上天最杰出的作品。
在触及到莫景寻腰间时,伊清双手有些颤抖,只见一道不浅的伤口裂开,血肉模糊。伊清抬头对莫景寻道:“你腰部的伤裂开了,都化脓了,这金创药涂抹上会管用吗?”
“不打紧,你涂上便是,这金创药有很好的消炎止痛功效。”莫景寻笑道。
伊清点点头,手在触碰他腰伤上时,只听莫景寻闷哼了一声,伊清慌忙将手抽离,问道:“是不是很痛?”
“没事。”莫景寻强忍痛意,佯装一脸无碍的模样。伊清觉得应该是自己力道太重了,于是她微微倾身,轻轻地在伤处吹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莫景寻身上,让他感受到源自伊清身上的清幽之香完完全全地将他包裹其中,使得莫景寻感到不在那么疼。随即伊清将药小心而又均匀地一一涂抹。
莫景寻望着她姣好的容颜,还有那一脸的认真,他不由得看呆了,沉醉其中,就连身上的上也觉得不在那么疼了。
“这南宫昭下手也太狠了,还有你也是,没事为什么要用言语激怒他,现在倒好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需要好长一段时间也恢复不了了。”伊清边上药便责怪着莫景寻。
“没事。”莫景寻淡笑一声,温柔地捏动伊清的发梢,道:“你来地牢,南宫昭知道吗?”
伊清摇头,“他并不知道,是凰鸟衔着你衣服上的布丝找的我,我才知道你在地牢里的情况不太乐观。”
“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跑到地牢来看我吗?”莫景寻说着,俊眸中划过一抹流光。伊清迟疑了一会,如实答道:“是,我担心你会出意外,朋友有难,出手相助,理所当然……”
伊清一句话还未说完,莫景寻突然将食指竖在伊清的红唇上,“你说的,我都懂。”
是啊,她对他说了无数次,只拿他当朋友。但,如果她只拿他当朋友,那为何要不顾南宫昭的怒意,甚至拼死相救,以免死金牌救他一条命。如果她只拿他当朋友,又为何偷偷潜入地牢,在他装死的时候她哭的泣不成声,又为何不顾男女有别地撕开自己的衣服,为他上药?就算她说过他对她恩重如山,莫景寻也不全部相信。
思及此,莫景寻看着伊清的目光愈发温柔,当然,这些都只是莫景寻的一厢情愿。
对上他包含深情的金眸,伊清轻咳一声,强迫自己不沦陷其中,随后她讪笑一声,“这瓶药,貌似用完了,我再换一瓶。”
伊清说着便从袖中掏出另一瓶金创药,刚拔掉塞子,也不知受了酷刑的莫景寻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拽上了她的手腕,在伊清的一声惊喊下,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瞬,只见伊清跌入了莫景寻的怀中,她心中诧异,蹙眉而问:“莫景寻,你又在搞什么鬼?”
莫景寻单臂将伊清锁在怀中,薄唇轻抿,望着她静静地说道:“小伊,若是我出了这地牢,要带你一起走,你愿意吗?”
伊清身子一僵,倾城的脸几乎皱成一团,她想挣开莫景寻,但又怕触动他身上的伤,刚为他的伤口涂抹上药,万一因为一个挣扎而致使莫景寻伤口撕裂感染,那岂不是前功尽弃,白费心思了?
思及此,伊清道:“莫景寻,你先松开我。”
“不行,你先回答我的话。”莫景寻不让伊清有任何逃避,让她务必给自己一个答案。
“一个拿剑架在你脖子上的男人,心中定然是不爱你的。”
莫景寻的话让伊清陷入一阵沉寂,半响只听她淡淡一笑,回复莫景寻道:“也许那时的阿昭,是被你逼的走投无路吧,亦或者,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莫景寻冷笑一声,他垂眸低视怀中的女人,将自己精巧的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继续道:“小伊,你真是太不了解南宫昭了,就算本座那日真要杀南宫玉叶,以他南宫昭的睿智,明明有千百种方法去阻止本座,可他却偏偏选择拿你来威胁本座,由此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伊清咬住下唇,经莫景寻提及,那日的事重现脑海,他那两剑划在自己的脖子上,伤口虽然不深,但也不浅。至今仍能感受到那种刺入骨髓的抽痛。可是一想到南宫昭平日里为自己做的重重,她又狠不下心去责怪他,只能将那些苦涩强往腹中吞咽。
见伊清星眸有些暗淡,莫景寻令一只手覆上伊清后颈上的剑伤,细细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