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昭是极其尊敬她的。但是只要牵扯到伊清的事,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娴夫人,祖籍西夏,云皇后的亲妹妹,南宫昭的亲姨母,有着一品夫人的诰命,封号为娴,慕容笙夜的亲生母亲。
当听到娴夫人说伊清恃宠而骄时,南宫昭突然来了疑惑,感觉伊清不像是这种人,便问其详细缘由。
娴夫人将慕容瑶告诉自己的过程给南宫昭讲了一遍。
尤其是伊清那句:我夫君是这东昭国的皇上南宫昭,我义父是当朝司徒太傅,我都没有骄傲,你有什么可炫耀的。让娴夫人感到伊清忘本,但南宫昭听到伊清称自己为夫君时,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的满眼宠溺,满眼温柔。
在伊清心中,他已经是她的夫君了,是了,南宫昭险些忘了,他们二人才刚刚圆房没多久,他本来就是她的夫君啊。
望着笑的出神的南宫昭,娴夫人有些看呆了,这个笑的如沐春风的俊美男子当真是自己那冷漠寡言的外甥吗?
“姨母,清儿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她从来不会持宠而娇。”南宫昭唇边衔着笑意道。
娴夫人眉头微蹙,似是对南宫昭的这个回答极不满意,“那以你的意思,是姨母的瑶儿说谎了?”
南宫昭淡笑一声,而后缓缓起身,对娴夫人道:“依朕看来,定是慕容瑶对朕的清儿不敬在先,清儿才会给她一个教训的。”
娴夫人听了南宫昭的回答,心中又对伊清多了几分不满,不依不饶道:“伊清的婢女出口羞辱瑶儿,瑶儿只不过是替她教训一下婢女,未料想,伊清竟然不如不识好歹,对瑶儿下那么重的手。”
南宫昭冷笑了一声,极力护妻,回复道:“清儿是朕亲封的凰贵妃,位份尊贵,岂是一个小小的安平郡主所比拟的。更何况,论教训奴婢,她慕容瑶还不够资格。所以,姨母要是没什么事,就先请回吧。”
很明显,南宫昭是在极力维护伊清,更是对他的亲姨母下了逐客令。
娴夫人气的咬牙,指责南宫昭道:“皇上,你竟然为一个女人驱赶姨母?”
“姨母也说了,朕是皇上。所以朕不想对姨母不敬。”南宫昭突然扬起了头,眼中带着十足的威慑,不禁让娴夫人一震。
南宫昭的言下之意是在提醒二人之间的身份。
娴夫人哆嗦了一下,未料想向来尊重自己的南宫昭竟会如此待自己,但娴夫人也是一个聪明之人,知道自己在这么执意下去也讨回不了什么公道,搞不好还会惹怒南宫昭。娴夫人狠狠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平,勉强挂上一抹笑,“皇上说的极对,是臣妇逾矩了。”
“朕政务繁忙,改日定当亲自拜访姨母。”南宫昭幽声道,而后略有疲惫地掩了一下唇。
娴夫人知道,这是南宫昭再次对自己下逐客令,她低应了一声,而后又向南宫昭低身行了一个礼,“臣妇告退。”
而后,娴夫人便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
南宫昭掸掸衣袖,坐回龙椅,批阅一天中落下的政务。刚批阅完一落,小福子又抱来了一摞,南宫昭看着那摞不少的奏折,问小福子道:“朕的旨意,告诉朝中的那些老匹夫了吗?”
小福子憨笑一声,点头哈腰地回复南宫昭:“皇上,奴才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告诉了大臣们您近两天身子不适,将会罢朝两日。将近两日该上奏的奏折全部写好了,都在奴才手上呐。“说着,小福子将手上的一摞奏折放在了南宫昭桌前。
听了小福子的禀报,南宫昭满意地点点头,又特意说了一句:“朕养病的两天中,朝堂大事先交给司徒太傅处理。并拒见任何人,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见,明白吗?”
小福子颇感疑惑,“皇上,奴才不明,您明明身子那么硬朗,为什么要罢朝两日,拒见任何人呐?”
南宫昭侧眸,略有不悦地说道:“朕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废话太多,小心脑袋不保。”
小福子听此紧忙捂住自己的嘴,“奴才一定死守口风,不向任何人透露半点皇上的行踪。”
揽清宫,伊清放下手中的茶盏,听若兰讲起南宫昭。
“你说,有人看到了皇上中午愁眉不展地出了宫,回来的时候笑容满面?”伊清漫不经心地淡饮着茶水,但是微颤的手还是隐隐约约出卖了她的情绪。
若兰点了点头,略有担忧地紧绞着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伊清见此,眉尖微蹙,对若兰道:“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看着挺难受的。”
若兰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