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没了慕容笙夜的身影,竹染才转过身对若兰笑道:“慕容性子就是那样,还请若兰姑娘莫要介意。”
“没事,没事。”若兰干笑,边说边抹着鬓角的细汗。
竹染点头,而后递给若兰一块手帕。若兰受宠若惊的接过:“多谢竹御医。”
“别竹御医竹御医的叫,听的我头皮发麻,你叫我竹染就行。”竹染道,看着若兰的唇色有些发干,他蹙眉:“若兰姑娘,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
“临冬了,天气有些干燥,上火很正常,很正常。”若兰心中紧张的不行。
“这样吧,我为你开几幅药,你记得喝,好好去去火。”竹染说罢,便去抓药。
若兰心中一喜,没想到竹染这人不但长相俊美,人还挺体贴。“如此便多谢竹染御医了。”
“小事,小事。”竹染摆手,不在意地说道。
“那竹染御医能帮我家娘娘也拿一些药吗?”若兰问道。
“你说的是治风寒的药吧。”
“正是。”
“没问题。”竹染满口应下。
随后若兰提着药满面红光地离去。
若兰回到揽清宫后向伊清讲了在太医院里发生的一切,至今对慕容笙夜心有余悸,伊清对慕容笙夜的习性倒是习以为常。
不过当听到竹染为若兰出头训斥慕容笙夜时,伊清倒是一脸意味深长地对若兰说道:“看来,有戏哦……”
“什么有戏?”若兰有些摸不着头脑。
“笨若兰。”伊清瞥了她一眼,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暧昧的笑道:“你自己好好揣摩吧。”
“娘娘……”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几日,南宫昭因忙于朝政而几日未踏后宫,伊清对此有些失落。听闻凌月凝这几日一切如常地抚琴弹唱,日子倒也过的清淡。
凤舞宫。
凌月凝得到消息,说是皇上现在独自在御花园里。她心中甚是欢喜,精心装扮了一番。
“紫翠,本宫穿这身衣服,好看吗?”凌月凝含笑问道。
“娘娘穿这身衣服不但端庄秀丽,还透露着母仪天下的气质。”紫翠夸赞,“若是皇上看到娘娘这身装扮,定然感到惊艳。”
“他会吗?”凌月凝单手捻着胸前的发丝,有些落寞喃喃道:“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从未多看过本宫一眼。”
“娘娘,您是南晋的嫡公主,又是皇上的正宫皇后,揽清宫里的那位何德何能与您相提并论。您要自信,不能被那个女人压下去。”
紫翠的话在凌月凝心中荡起一层涟漪,想到大婚当夜南宫昭对自己说的那些绝情话语,那是自己一生中从未受过的耻辱,而这一切,都拜伊清所赐。她眼中顿时浮满了不甘:“你说的对,本宫身为皇后,绝对不能被一个妃子压下去。本宫,要做皇上的心尖人,要将那个女人辗压脚底,永远也抬不起头……”
她起身,甩开厚重的凤袍,带着紫翠慢慢朝御花园走去,她信步走着,寻找着。
“娘娘,您看皇上在哪里。”紫翠指着一座亭。凌月凝顺着紫翠所指的方向望去,眼前一亮。
不远处,南宫昭独自站在亭下,微闭凤眸歇息着。他俊逸的眉宇间有着几分疲惫,似是心中有着愁苦之事。
凌月凝让紫翠退下,而后她提着凤袍,轻手轻脚地接近于南宫昭,仔细观察她那爱慕了五六年的俊美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坦露愁容,只不过,他脸上的风华绝代有增无减。
就在凌月凝在沉醉南宫昭相貌之时,却没想到,南宫昭突然睁开了眼,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跟前的凌月凝,他剑眉皱起。
“你怎么在这?”他语气中充斥着冷漠,使得凌月凝瞬间呆滞在了那里,她小脸苍白:“臣妾,臣妾来御花园赏花,看到皇上坐在停下愁眉不展,所以臣妾便来看看。”
“冬天来御花园赏花,皇后的兴致还真是特别。”南宫昭淡漠说道。
她脸色一僵:“冬日里也有傲霜枝头的花朵,比如说冬棠花,雍容富贵。”凌月凝说着,随手摘下一朵尚未开放的冬棠。
“哦。”回答给凌月凝的是南宫昭一个毫无情绪的一个哦字。
凌月凝咬着下唇,明明她是他的正妻,他却视她为摆设。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忍下心中的不快,凌月凝突然想起南宫昭方才的愁容,于是抓住机会问道:“皇上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无论如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