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渔冷哼一声,并未下马,冷冷俯视她道:“公主想干什么我自是管不着,当然也懒得管。”
“你……”完颜萍儿气的脸色涨红,气急的指着她。“云挽渔,本公主的身份可是公主,你应该下来向我行跪拜之礼。”
见她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便知道她来者不善。挽渔不怒反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公主不顾风险的来这里拦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行跪拜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完颜萍儿耻高气昂道。
挽渔冷笑,越是这般,她越是反感这位刁钻的公主。
看见她笑,完颜萍儿有些恼羞成怒,又联想到赐婚一事,她愈发不满,想事先给挽渔来个下马威。于是她得意洋洋道:“就算以后你我同时成为风卿哥哥的平妻,你的身份也差我一截。在我眼中你充其量也就是个低贱的妾室,只有我才是风卿哥哥的正妻。”
“是吗。”挽渔淡语,仿佛丝毫没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完颜萍儿突然勾起一抹狠毒的笑,随即幽幽靠近挽渔马前,低语着:“云挽渔,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突然出现这里吗?”
挽渔对这点也极为不解。听说完颜萍儿不会骑马,更是鲜少出现在马场。而今日,她不但稀奇的出现在了马场,并拦截了她的去路,还说着一堆故意激怒她的话,她到底有什么阴谋?挽渔不禁将心中的疑惑显露在了脸上。
完颜萍儿见状,唇边的笑更是阴狠了,捻着胸前的发丝道:“今天好多人来马场狩猎了,风卿哥哥也来了……”
挽渔美眸不经意缩动一下,对此有些意外,尤其是从完颜萍儿口中听到这句话,心中更是莫名的烦躁起来。但她脸上仍是冷冷淡淡的,“腿长在莫风卿身上,他爱上哪上哪,与我何干?”
“呵呵,挽渔姐姐还真是无情之人呐。不知风卿哥哥听到这话,该有多伤心呐。”
她这一声“挽渔姐姐”让挽渔一阵恶寒,感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一抖落一地。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方才她还仇视的看着自己,一转眼就唤她姐姐,如此有违完颜萍儿的性子,越发让挽渔感到心烦。
她不耐烦的开口:“完颜萍儿,你绕来绕去的到底想说什么?”
完颜萍儿呵呵冷笑,深幽道:“听闻你一向喜欢听戏,不如,今天我就让你看一场精彩的戏如何?”
挽渔蹙眉,冷嗤着拒绝:“我没空,公主还是自己欣赏吧。”
“既然敬酒你不吃,那只能给你吃罚酒了。”完颜萍儿突然收回了笑,恶狠狠剜视着挽渔。
望着她这幅神态,一阵不好的预感自挽渔心中油然而生。就在她眯眼揣摩完颜萍儿的心思时,身下的马突然变得躁动起来,马蹄子不安分的刨动着,哼哧哼哧的向前拱动。
随后,她的马向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霍然立起了身,凄声嘶吼着。
挽渔大惊,她随着马的晃动而颠簸着,手在紧乱中拉住马绳想要控制住马,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这匹马好像已经失控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匹马一向听话,怎会好端端的失控?
此时的挽渔脑袋呈空白状,她脸色煞白。她猛的看向完颜萍儿,恰见她眼中划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歹毒。瞬间,她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但为时已晚。
见挽渔的马开始失控,完颜萍儿忽然作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她浑身抖如筛糠,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摆着双手,口中还断断续续的大喊着:“挽渔姐姐,你……不要杀我。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你……也不能杀我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边大喊着,还边瞅着马的动作,眼中闪现的全是算计的幽光。
挽渔这话,瞬间狂怒,眼中忽然迸射一簇火团,“你不要血口喷人,谁要杀你了……”
“挽渔姐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完颜萍儿哭喊着,那模样,仿佛真的受到了挽渔的迫害一般。
“完颜萍儿,你在搞什么鬼!”挽渔一边大喊,一边使劲勒着马绳。但身下的马就像跟她作对一般,拼命的摇晃着马头,四处乱踢乱撞。
当她身下的马疯了一般冲向完颜萍儿时。挽渔大惊失色,要是这匹马真的撞上完颜萍儿,完颜萍儿不死也得重伤,到时她就会落一个谋杀公主的罪名,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银蓝身影忽然闪过,将‘吓的魂不附体’的完颜萍儿卷入怀中。
在马高高扬起四蹄,就要砸落的时候,那银蓝之人快速出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