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又一下的钻心痛楚让挽渔痛不欲生。
不知过了多久,莫风卿才让人停手。他无视挽渔眼中的绝望,温柔的对柳倾儿道:“倾儿,今夜你来侍寝。”
柳倾儿娇羞的掩唇而笑:“好。”
“嗯,去我帐房内……”
对话之声慢慢淡去,挽渔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勾起一抹自嘲。
看来那两名侍女下手还不够跟。身上的痛,竟然比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
回到自己的帐房,莫风卿推开柳倾儿,坐在榻上,有些疲惫的揉着鬓角。
柳倾儿看着他,脸色羞怯的说:“将军,妾身服侍您就寝。”
说着,她主动上前去替莫风卿脱衣服,然,手在刚碰到他腰间的那一瞬,莫风卿忽然扣住了她的腕子,道:“不必了,你睡吧。”
柳倾儿道:“将军不是让妾身侍寝吗?”
莫风卿听了颇为心烦,将榻上的被子丢在地上,道:“今晚你就睡这儿。”
柳倾儿脸色一僵,皱眉:“将军什么意思。”
“你睡地上,我睡床。”莫风卿道。
柳倾儿难以置信,几乎快要哭出声:“将军……”
“再多嘴就滚出去。”莫风卿语气中多了些不耐烦。
柳倾儿一听紧忙闭上了嘴,满心不甘的去打地铺,躺在上面愤愤的睡去。
莫风卿懒得看她,直接侧过身,本以为很快会进入睡眠,结果彻夜难眠,脑中全是挽渔满身是血的模样……
……
挽渔已经在榻上趴了两天两夜,后背的伤一动疼,疼的她冷汗直流。
“贱人!你躺在这里倒是舒坦,却害的没人服侍我!”柳倾儿走了过来,满脸恶相,狠狠将挽渔从床上扯下:“将军有令,让你现在去洗衣服!”
挽渔强忍背上的痛楚,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费力撑着床畔而起:“他自己没长手吗,凭什么要我给他洗衣服?”
“呵,你还真是自作多情。将军的衣服岂是你可以洗的?”柳倾儿阴阳怪气道。
挽渔脸色一变:“那洗什么衣服?”
“当然是洗将士们的衣服。”柳倾儿道。
“不干!”挽渔不加思索的一口回绝。这该死的莫风卿,明知道她身上有伤,还故意刁难她。
柳倾儿冷哼:“那可由不得你。”
说完,她唤出两名士兵,“把她拖到洗衣场。”
“是,柳夫人!”那两名士兵不由分说扣住挽渔,将她强行往拖走。
“放开我!放开我!”挽渔奋力的挣扎着,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直到到了洗衣场,他们将她如同弃履一般丢在地上。
“将军说了,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后给你吃饭。”两个士兵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那堆积如山,臭气熏天的衣服,挽渔气的浑身哆嗦。
莫风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长这么大一件都没洗过,更别提洗一堆衣服了。而且,这堆衣服少说也有上万套,她到死也洗不完!
带伤洗衣服?不洗完不给吃饭?
呵,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莫风卿,你的将士们,该换新衣服了……
思及此,挽渔狞笑,幽幽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
夏天气躁,衣服瞬间被明火燎燃……
“将军,不好了,云郡主把士兵们的衣服一把火全给烧了!!!”叶墨匆忙来报。
“什么?!”莫风卿的怒喊几乎快将房顶掀翻。顿时黑着一张脸火急火燎的朝洗衣场狂奔而去。
一到洗衣场,就见四处浓烟滚滚,焦臭味弥漫熏鼻。
而那罪魁祸首云挽渔早已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兵营粮草处的方向亦是火光冲天。
“不好了将军,咱们的粮草处好像也着火了!”叶墨指着另一处惊喊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去救火!!!”莫风卿气急败坏道。
一批人又急扑扑的朝粮草储备处跑去。然,他们虽然奋力去灭火,可粮草还是被大火吞噬的所剩无几。
粮草是士兵命脉之一,眼下就这么被烧没了。
守粮草的士兵说,粮草着火时很突然,着火原因,不详。
对于这纵火之人,长羽猜测是挽渔:“云挽渔连衣服都烧,烧粮草这事肯定也是她干的。”
莫风卿却不这么认为:“粮草处有专人看守,且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