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
女儿又是个不管不问的,这些事情告诉她难免会让女儿心生疲倦,君上可不就看上她从不干政才如此宠爱她的吗?
算了,“既然是泰公的意思,勾氏一族自当全力协助,西伯党势大根深,不太好下手拔出,需要找一个突破点!”
辟珏:“国丈以为,突破点在哪儿?”
公子图对伯氏一族的了解,自然是很深的。
有些秘密,并不是密侦司能探查得到的。
勾氏多年来在商场、人事、土地上与伯氏较劲。
泊都乃大灵木仓,大芝乃大灵粮仓。
都是要冲地带,表面上看是没有什么冲突,可实际上,这两家的体量之巨大,早就已经在暗中互相交锋了。
西伯党要扩张,勾氏不也要扩张?
当扩张到极限,周围的蛋糕都吃完了,这两尊庞然大物就会碰面,那是再也躲不过的。
勾氏不止一次想触及伯氏的木材运输。
伯氏也不止一次想触及勾氏的粮草运输。
双方较上劲,谁也不让睡。
这么多年来,自老祖宗隐居后,大事小事都由公子图来做,对于伯氏,他自然非常的了解。
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话是君上亲口说过的。
在这个局中,公子图不能迟迟不动作,在他听到泰丞都入了局,自己再拔高姿态就不太合适了,工局可是西伯党直接受损方,泰丞来找他国丈公子图,意思自然就是为了君上而拉拢他,借助勾氏的力量扳倒西伯党。
如果公子图在这里拒绝了辟珏,难免会让人怀疑,他公子图会不会是想和西伯党结盟?
到那个时候,君上的怒火就来了。
谁也挡不住,即便是勾氏,也很难独善其身。
所以,公子图只能答应。
只见他喝了一口茶:“突破点自然是有的,弟珏难道忘记数年前右相刚刚任职的时候了吗?”
辟珏一愣,右相刚刚任职?
那段时期发生过什……
想到一般,突然就想起来了,辟珏:“国丈是说伯子须醉酒杀力夫的事?”
公子图点头:“正是这件事,弟珏别忘了,这伯子须,直到现在还在家里关着日夜禁足,快要憋疯了。”
辟珏:“如果能从他身上下手……嗯,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公子图笑道:“此事老夫就不露面了,伯公惠舒自然也在警惕老夫,就怕打草惊蛇,既然泰公身在暗中,这件事还是得由皮辟公和泰公来完成。”
辟珏拱手:“正是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国丈了,多谢指点,告辞!”
……
辟珏走了,公子图站在府外,俯瞰这座属于自家的一座碧绿山峰。
脚下是一整座大芝邑,雨淅沥沥的掉落下来,但大芝邑全城却是万家灯火,繁华如日。
“唉,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啊……”
公子图叹了口气,抽身回府:“备下车马,老夫要写一封信送至国都!”
……
啪——一封信,被摔在了案几上。
徐灵坐在毛绒地毯上,突觉疲惫,给自己做了几圈眼保健操。
香廷在和小悦在不远处玩飞行棋,玉姬也参加了进去,得知父亲在处理政务,女儿们和妻子都很乖巧的没有上来故意打扰。
案几上这封信,是刚才由奴烟亲手送过来的,信上的情报,主旋律多是在讲东绛陇言覃巫、詹氏一族、以及隆北、西伯党势力的。
徐灵抬头,看着窗外夜空。
天色晴朗。
为君十二载,他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如今倒是让鹰给啄了。
西伯党的势力早已超乎他的想象,泊都,除了新建的学宫之外,伯公惠舒掌握了大大小小的资源和权力。
除了县长副县长和工局支部长他换不了以外,其余人事,皆由伯公惠舒做主,‘看来,还是当年压的不够狠。’徐灵眯着眼,脸上一片阴霾。
除此之外,西伯党还操控麾下骨干,间接控制了东绛以及隆北,相比之下,东绛受影响最严重,因为近年来打仗,加上灵国军事政策一直在往北方倾斜,所以西伯党的势力还无法有效的渗透去北方。
军队一直是铁板一块,这是徐灵的底牌也是王牌。
剩下的就是如何去剪除掉西伯党势力。
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