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徐灵,
巴不得东境大乱特乱,乱成一锅粥。
四大家族集结万余人游行,并徒步前来灵邑与他对质,殊不知这一去,东境人去楼空,五大密探虽然无法掌握四大家族结党的罪证,却掌握了另外一样东西——人证!
此时此刻,这个人正在飞鹰军的热气球上,被人五花大绑,长途飞回灵邑。
詹雀礼!
詹氏一族在这此事件中,扮演的其实就是一个‘中间人’的角色。
詹公雀礼听信的便是伯氏的命令。
在得知飞鹰军轰炸四大家族府邸之后,詹雀礼便起了逃跑之意。
他想连夜带着一些证物逃回泊都,四大家族相当于放出去的长线,伯氏自知他们为饵,只得放弃,不能死攒在手里,时政报能束缚大灵国舆论导向,四大家族身在局中,并不知道有这一缘故,因而他们一出东境,便意味着这一役将‘战败’!
外面人人喊打,四大家族结党之事显然被舆论引导,即便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支持四大家族。
舆论的可怕之处,在这个时代,将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时代可没有人会专门去查证报纸上的信息是对是错,是真是假。
国君府公信力非常高,一些人就愿意相信报纸上的新闻,无论真假。
即便有聪明人会在心中暗自怀疑,但有了隆北那十几家证据确凿之后,便再无人去辩论四大家族的罪证。
想必定然是真的,再在这个基础上,持续操纵舆论,将四大家族结党这一事,引导向别的地方,进行偷换概念。
按理说,国君府作为国家门脸,应该为大灵国做出表率。
面对四大家族结党这种事情,理应就事论事,调查证据,再依律惩处。
这样才是最符合民心的。
但徐灵却绕路而行,控制舆论进行偷换概念,就事论事,就变成了就‘四大家族’一事,论‘结党’一事。
结党是错的,是罪,理应惩处。
隆北那十几家就是例子,四大家族当然也是例子。
逐渐的,舆论被成功操控,东境之外的子民们大多相信四大家族结党,现在他们居然集合万人游行,还想去国都喊冤,当即被庶民百姓唾骂,甚至还有人同样号召了数万人前去阻挡四大家族。
游行被挡在东境门口,前进不得,又后退不得。
数万人差点夭折在外,这时,陇言覃巫才明白,出了东境,他们就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在万民眼中,他们结党之事已经板上钉钉,硬着胆子去灵邑喊冤,只会让国君更怒。
在万民心中,四大家族已经成了四个傻子。
陇公泉虽说心生退却之意,也顿时明白之前自己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势。
东境这边由他们全权把控,自然有能力阻隔外界舆论。
可一出了东境,这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由于时政报束缚舆论导向,外境的子民是极为排斥东境人的。
因而东境无论做什么,都毫无作用。
可如今,万人游行已似弯弓搭箭,既然放出,哪又有收回之理?
陇公泉下定决心,一定要去灵邑与国君对质,不然这个局,他们四大家族是完完全全翻不过身来的。
证据,已经被他们销毁。
灵公是不可能掌握的。
这几万人,恐怕都是他想办法制造的阻力,为的就是不让四大家族去灵邑。
于是陇公泉便如疯了一般,恨不得立即制造混乱,在东境门口几个城邑大闹特闹,完全不顾他们东境世族的颜面。
言、覃、巫三氏,虽然觉得丢脸,但也不得不跟着陇公泉骑马上阵。
殊不知,同在东境,詹氏一族却人去府空,詹雀礼被五花大绑上了热气球,身为密侦司在这里安插的钉子,由武靖亲自现身带着拓跋鹰搜查了整座詹府。
“他已经承认了……”
武靖笑道:“中校请放心。”
拓跋鹰也站在詹府门口,任由麾下甲士冲进去搜查。
“你立了大功,君上必定会好好奖励。”拓跋鹰笑道。
武靖挠挠头,他倒不奢求什么大功,只求能奠定自己为十一号的继承人,便心满意足。
同时武靖也知道,詹雀礼因为醉酒被身边妾侍套话而说出了四大家族的罪证一事,并不算他的功劳。
如论如何也想不到密侦司在詹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