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扰的秦月晚心烦意乱,秦氏接连几天在忙着重整项目,资金渐渐开始周转,她又得忙着奔波各还款事宜。才五天下来,人就瘦了整整一圈。
“阿星,你看我穿这件好看吗?”秦月晚一袭奶白色曳地长裙站在镜前提着裙摆憔悴一笑。
秦星晚扔下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走上前替她轻轻拉上了后背的拉链,“这天底下的女人坠入爱河果然都是一样,连我神通广大的姐姐都不能免俗。”
“少贫。”秦月晚嗔道,旋即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秦星晚,“阿星啊,这是李凛买走你的那些股份,我已经改回你的名字了。这是爸爸留给我们最后的东西,姐知道你上次只是一时糊涂,也信你能保存的很好。”
母亲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秦月晚虽说对这个娇纵任性的妹妹有些严厉,可宠的时候也是恨不得倾其所有。
秦星晚怏怏接过,一时间有些动容:“姐姐……谢谢了。”
“傻瓜,”秦月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酒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秦星晚望着她宽松的腰身,思绪有些恍惚。一想到今天罗元也会来,秦星晚不由得加快脚步追了出去,“等等我,姐--”
会场里已经聚集了相当一部分的人,其中不乏商界名流和各业界精英,就连媒体们也闻风而来见证秦氏的重生。
秦月晚捏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跑到门口询问门童:“白锦川来了吗?”
门童摇了摇头,秦月晚登时有几分失望,悻悻提着裙角往窗边挪去。
兴许是有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吧。
她半倚在窗台上,顺手从托盘里捞了杯红酒,还不等往唇边放,远远的就瞥见楼下停车场站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天色暗了下来,可那人仅仅就那么站着,秦月晚依旧觉得风姿翩翩,卓尔不凡。
如果没有看错,那人身边分明还站着个略显娇小的姑娘。
秦月晚放下酒杯,正准备细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
“秦月晚--”
闻声,她下意识扭过头去,正见李凛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这边来。
等她再去看楼下时,停车场中那两道身影已经齐齐消失了。
秦月晚登时有几分愠意,但还是优雅的端了酒杯,朝李凛打招呼:“李总,今天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你少给我打官腔。”李凛明显气的不轻,也不在乎这种时刻是否有失自己的仪态,也不管身后有多少摄像机在对准了自己按快门。
“秦月晚,你给我说清楚,我南郊的那几个项目你凭什么给我撤了!”
“原来是这事儿啊,”秦月晚笑了笑,半托着高脚杯身缓缓晃动着里面猩红的液体,“李总,这些公司内部的话,我们还是留着私下说吧,免得让外人们看笑话。”
“不成,”李凛横眉倒竖,“秦月晚,我这几天一直不在公司,你今天非得给我个交代!”
澄澈的酒液里倒映出秦月晚淡漠的眉眼,她睨着李凛难看的脸色,略显苍白的唇懒懒翕合:“李总,我原本不想把话说难听了。你借南郊的那几个项目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挪动资金,却入不敷出,导致公司经济几度陷入瘫痪。我不问不代表我不清楚,至于你在董事会董事的席位,酒会前我已经联系众位股东给你撤掉了。”
李凛面上一僵,浑身气的发抖。
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这边看。
“好啊秦月晚,卸磨杀驴是吧?我在秦氏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你多少,你现在是要夺权吗?”他死死盯着秦月晚漂亮的瞳孔,咬牙切齿的说:“怪不得白锦川那么高调的替你买回你妹妹的股份,为的就是让你把我踹下来吧。”
秦月晚懒得同他置气,提裙准备离开,李凛却不依不饶,伸长了手臂把她拦住。
“秦月晚,你别天真了,白锦川那种人只是玩玩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不会出卖色相,没想到区区一份股就能把我们骄矜的秦大小姐给骗上床,你未免也太下贱了。”他恶狠狠道。
“李凛,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秦月晚甚少同人红脸,可李凛的这句话,却真真实实戳痛到了她的心尖上。
“怎么,被我说中了?”他阴冷一笑,突然伸手死死捏住秦月晚纤细的手腕,“我让你跟我你不跟,到最后还不是得哭着喊着回来求我!”
他话音刚落,偌大的会场之中突然有几秒的沉寂。
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