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药费都公道!”
“啊?哦哦……”宁逸忙点头,心说,有个地陪真好!才想抬脚跨进铺子,就被伙计给拦住了。
“哎哎哎!干什么呢?!”伙计扯着嗓子,绕过柜台,迎了出来。
“干什么……?”宁逸被问得一头雾水,敢情,古代医院是这么招呼病人的?只知道饭馆的小二嗓门大,没想到,医馆的伙计嗓门更大。“来这里当然是瞧病咯,难不成是来瞧八字的啊?”宁逸的话引来店堂里的客人一阵哄笑。
伙计语塞,瘪了瘪嘴,双手一叉腰,说道,“哎,你个小叫花子,嘴皮子倒是厉害。出去出去!”伙计只是挥着手驱赶宁逸,都不敢上前碰她。
“叫花子骂谁呢?!”
“叫花子骂你!”伙计顺了口,又引来围观者一阵哄笑,知道自己被套了话,终于伙计黑了脸,把宁逸推到门口,指着牌子说道,“认识字么?衣冠不整,不得入内!清楚写着呢!不做你生意,去去去,上别家去!”
宁逸一下就来火了,“衣冠不整?小爷我哪里衣冠不整了?!”说着,宁逸就往胸口拍了拍,扬起了一蓬灰尘,伙计被吓得连连倒退,“看看,看清楚了,袍子,棉裤,鞋子,袜子,你说说,小爷我哪样不齐全了?!”宁逸抖着袍子,又撩起衣摆,拍了拍满是尘土的棉裤,最后干脆坐进店堂里,除了棉靴和袜子,拿在手里朝着伙计使劲地甩。
秦烟趴在董五肩上羞愧地捂住了脸,心说,这哪里还是自家柔美潇洒的公子逸啊?简直就是个市井泼皮无赖……只有董五,一个劲儿地憋着笑,快憋出内伤来了。
店堂里的客人吓得纷纷逃散,唯恐宁逸身上的虱子跳到自己身上,伙计也吓退到了柜台边,宁逸的狠劲儿,让他实在无法招架。
这时掌柜迎了出来,上前就对宁逸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公子,老朽是这里的掌柜。小伙计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几位一路辛苦,内堂请稍事歇息,老朽这就给这位小公子安排大夫。”
宁逸一边打量着掌柜,一边慢慢吞吞地穿上鞋袜,心想道,到底是掌柜,眼光好,口才也好,一句话,便把叫花子说成了风尘仆仆赶路的旅客,都没说是谁要瞧病,他就能一眼断定是秦烟。阅历啊阅历,真是个气死人的东西!
“不必了!”宁逸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狠命地拍了拍衣袍,白了掌柜一眼,“有这样的伙计,小爷我还敢让家人在你这里瞧病么?别是越瞧越严重了!”见掌柜老脸一红,宁逸更得意了几分,落井下石道,“医者父母心啊……掌柜的,行医者,不在于开多大的药铺,不在于挣多少银两,重要的是病患愿意将生命托付与你们一种信赖关系啊!趁早改行开兽医馆吧,畜生不挑大夫!”
宁逸说完,便拉着董五扬长而去,只留下被教训得灰头土脸的掌柜,石化在原地……
“你拉着我去哪儿啊?换家医馆吧,秦烟的伤拖不得了。”董五说道。
宁逸在街上转了一会儿,二话不说,进了一家成衣铺子,给三个人里里外外的买了三套衣服。付账时,宁逸把手伸进怀里,抠了半天,才从棉絮里抠出一颗金豆子。伙计看着金豆子傻了眼,这哪儿兑得出啊……
董五解下了腰上的钱袋,倒了些铜板出来,说道,“我这儿还有些钱,我先付吧。”
“不用!”宁逸转头对店里的掌柜吩咐道,“让伙计随我们去客栈走一趟吧,一会儿在客栈兑了钱付账。”
掌柜连连点头,让伙计送客人去客栈。宁逸让伙计带着去镇上最好的客栈。一进门,小二就气冲冲地迎了过来,宁逸不用看他那副嘴脸都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把手里的金豆子递到了小二鼻尖上,宁逸面无表情地说道,“闭嘴,小爷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识相的就别惹小爷更生气!两间上房,一个单间,一个套间。那个伙计是成衣铺子的,替小爷我先把赊账结了,钱不够再来跟小爷拿!赶紧准备大量热水,爷几个要洗三遍澡,最好能把肠子也洗一洗!还有,去镇上最好的医馆请最好的大夫来!立马痛快地带路!”
等宁逸一口气把话说完,小二的嘴笑得咧到了腮帮子,抹布往肩上一甩,唱道,“贵客到,上房两间!”转头猫着腰,陪着笑,“三位客官,楼上请!”
董五跟在后面,边笑边摇头。背上的秦烟已经被吓傻了,一天之中,他的公子逸变了几回脸,都快成孙大圣了……
伙计很快地送来了热水,宁逸和董五把伤员秦烟按在浴桶里,上上下下洗白了个彻底,干净白嫩的都能上笼屉蒸了。才撩出浴桶,大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