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指,已经触及到他的轮廓,她却悠的收回,不安的坐了起来。她不是李雪儿,她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酒吧女,当这个不容冒犯的男人,当他知道,她一直在欺骗他时,他还会如此的拥着她,爱着她吗?不,答案是否定的。
程依依伤感的眸中,染起一抹悲绝,轻轻移开莫天辰拥着自己的手臂,起身下床,点起一支烟,愁肠百结的望着窗外台北的天空。
台北的夜筱,月白风清,繁星闪烁,虽然,她明白,他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天空下,却处在不同的世界里,不管,眼前的假像有多迷人。
他和她,永远也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在福利院中长大的自己,早就看惯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痛苦凄凉,也让她学会,用势利和庸俗,伪装心中的爱恨,永远用不介意的笑容去面对这个世界,不是她的幸福,程依依很有自知之明,她不会强求。
望着窗外的月空,愣忡半响,程依依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律起心底的爱情悲伤,明天早上醒来,她将再度回归那个俗庸不堪,只为钱而悲欢喜乐的程依依。
“依依姐,救我啊,如果你不救我,我就真的死定了,看在我们同时孤儿的份上,你一定要帮我啊。”
电话里,程三哀求痛哭的声音,听得程依依毛骨悚然,忍不住咒骂。
“王八蛋臭小子,你又搞出什么乱子了,你就不能少给我添点麻烦?”
“依依姐,我知道我错了,我求你,就帮我这一次,他们说了,如果我不还钱,他们就剁了我一双手,我不想变残废啊,依依姐,你帮帮我吧。”
“好了,好了。”程依依一脸无奈,咬牙咒骂,“该死的,你倒底欠他们多少钱?”
程三听她语气,似乎有了转机,不禁大喜。“不是很多,就五十万。”
“五十万?”程依依拔高音量,尖叫起来,“你他妈的臭小子,以为我是元大头啊,五十万还不多?你说你他妈的,除了找麻烦,还会做什么?”
“依依姐,我求你了,他们说了,三个小时内,不把钱交齐,我就……依依姐,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死定了。”
听着程三带着哭腔的哀求,程依依一咬牙:“好,这是最后一次,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城北大街,三十五号,一个关闭的门市,依依姐,你快点啊,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程依依挂上电话,无奈的一拍额头,狠狠咒骂,我他妈的怎么都认识这种人。咒骂归咒骂,身为孤儿,她知道孤儿的无助,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帮他,无疑是将他推上一条绝路,无奈,程依依只得拿出李家给的三十万订金和自己的积蓄,勉强凑足四十五万,硬着头皮,向程三指定的地点赶去。
两个小时后。
程依依匆匆赶到,一迈进指定地点,立即有几名男子在身后出现,拦住她的去路,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见到跪在地上,一脸是伤的程三身边那名揪着他头发的男人,程依依脑子嗡的一声响,恐惧席卷而至。
“李雪儿李小姐,不,我该叫你程依依小姐才对!你还认得我吧?”男人嘴里咬着一根牙签,面目可憎的阴笑着,淫秽的目光在程依依身上一转,揪住程三的头发提了起来,“原来,你小子还真没骗我,辰哥身边的女人,原来,真的是冰点酒吧的一个酒吧女,而非什么李氏大小姐李雪儿。”
虽然,这个叫白狼男人,是莫天辰的一名手下,程依依只见过一次,不过,因为在包间剁掉一名男子时的狠辣的手段,加上那次,一进包间,此人的猥琐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因此,程依依对此人可憎的面貌记忆犹新。
程依依皱眉,脑筋一转,已经猜到几份,狠狠向程三瞪了一眼,这个王八蛋臭小子,亏她一知道他有事,就匆匆赶过来,没有想到,他居然害自己,他妈的,不是要害自己自己吗?不过,看程三一脸的青肿,也知道是迫于无奈,也怪他不得,只是,如果让白狼知道自己这个李雪儿是假的,消息传到莫天辰的耳中,那么,她程依依是真的死定了。
程依依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定,看样子,这个白狼,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时,望着白狼那张面目可憎的笑脸,脑筋急转,倒底该怎么办?
程依依望着白狼那张面目可憎的笑脸,脑筋急转,倒底该怎么办?
白狼咬着牙签,似笑非笑的瞧着程依依,但是,却没有程依依的脸上,看到意料中的慌乱,相反,程依依不紧不慢的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一片烟雾,瞧给打得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