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车来,花姐见到我先是“啊”了一声,紧接着在我胸上重重地捶了一拳乐道:“小子混得不错呀,保时捷都开起来了,看来花姐以后对你要另眼相看了。”
我万料不到她会有此一招,在没有防备之下胸膛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差点没咳嗽出来,这是我在擂台之外受到的最重的一拳。“花姐见到我就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小弟甘拜下风。”对此我没有半点脾气,倒是周围很多人用眼神为我打抱不平。我不好意思,我把世人的道德情操想得过于高尚,他们的眼神只是色眯眯地盯着花姐。我想若是花姐换一身艳装丽服,此时很多男人将会失明,因为眼珠子都蹦出眼眶了。
花姐上了车,提起手中的袋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四瓶人头马,昨晚喝得不够尽兴,今天去你家,咱们拼个你死我活,来个不醉不归。”
我想她是吃错药了还是昨的,平白无故居然想喝酒,女人的想法真是千姿百态,无奇不有。我找了一箩筐推脱的现由,却始终开不了口。算了吧,看她耍什么花样,若是想灌醉我,估计她是撞枪杆子一了。人头马的确够诱惑人,搅得我胃里的酒虫异常活跃。说实话,在杭州我第一个想带回家的女人仍是杨文语,没想到被她给霸占了,也罢也罢,以她的资本也不会给我的“第一次”抹黑,况且我早已没有带杨文语的机会了。杨文语有我香港那个家的钥匙,当初送给她是希望她能把我的家当成她自己的家,可惜她没有使用个一次,不知我离开了香港,她有没有去过我家?初恋往往都没有结局,我认了,可是要去接纳一个新人,又谈何容易呢?还是依然念旧吧,曾经爱过,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电影中杀手的情感往往很潇洒,但在现实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路上,花姐都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玩弄着手机,不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些什么,没办法,在她面前我只有招架的份,所以也不去理会,小心地开车。
到了家,花姐毫无顾忌,四下参观起来,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我的家并不大,是个小别墅,二层加起来也就两百多个平方,底层还占了一个车库。我总是把家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的。我不喜欢屋子里空荡荡的,所以摆了很多家具和各式的电器,全是名牌,别的不说,就光那台防盗门大小的超大液晶电视,就价值二十万。装璜也别具匠心,椹称豪华,这些我感觉充实,其实对生活我很随便的,但对物质的追求,我是绝对的拜金主义,没办法,不然我的钱没处花,总不能死后当纸钱烧吧?也许你会说怎么不拿去做善事呢?中国有那么多人需要帮助。但请你先搞明白我的身份,一个杀手拿钱去做善事现实吗?暂时还没有为自己积德的打算,因为我不是善良之辈,哪怕是对我自己,这点毋庸置疑。
冰箱里有些菜,橱房里也有,都是从超市买来的,因为自己懒得下橱。反正一个人,也无所谓,何况吃这样的菜有家的气息,远比酒店那山珍海味有情趣多了,但愿花姐也是这么想的。她上下参观完毕后,对我的家是赞不绝口,她说她也想拥有一个这样的家。我忍不住问:“花姐你单身么?”
“嗯!”她回答得再干脆不过,正如我之前猜测的一样。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犯贱,越是优秀貌美的女人,越容易单身,不是男人不敢要她们,就是她们看不上普通的男人,因为她们一旦跟随了男人,任她再怎么气质儒雅,貌若天仙,在旁人眼中,却也变了味。超级靓女,永远都是大众化的,很难属于个人,当然也有那么一种男人,他们的眼中,永远是别人的老婆最好,但想花姐她们是不会希罕这种男人的。外表对女人的一生真的能起决定性作用,再看看那些长相酷似平民的女人,到了一定年纪想男人都想疯了,生怕过几天自己就没人要了,恨不得马上贴个征婚启示:是男人就行。很大胆地评价了男人与女人,但愿我不会引起社会各界的不安,还是那句话:做你们的事,让我去说吧!也许你们会认为我把外表看得太重,如果你们能够换一张截然相反的脸到这个世界上再逛一圈,就不会那么认为了,我说的都是真实。
摆菜上桌,花姐倒了满满两杯,举杯道:“为我们相识一场,干杯。”
我还没得来及举杯,花姐早已“咕嘟咕嘟”两口下肚了,那个豪爽让我大跃眼镜,那可是人家小老百姓半个月的工资啊,在她口里居然说没就没,这不是作孽是啥?奇怪,我怎么开始为小老百姓鸣不平了呢?见怪已不怪了,我的思想老是这样左右摇晃不定的,所以在清醒的时候,我总是搞不明白自己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为花姐倒满酒,问:“花姐你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