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木听着他这么说，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声调轻快，“子房你知道吗，艽儿怀孕了，我要做姑姑了。”

“恩，我知道。”他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去拿毛巾给她擦脸。回来时，她便睡下，他轻轻的给她擦拭。

把毛巾扔到床头柜上，然后脱掉鞋子，身体缓慢地倾斜，躺下在她身侧。

经过多方面的考虑，白前他们决定早走，毕竟孩子现在小，在路上也不急，可以慢慢走。要是孩子待在秦艽肚子里越来越大，出去让人磕着碰着都不好，所以决定还是早走的好。

自那日大雪过后，这天气虽一天比一天晴朗，可也却还是透着冷，尤其那小风一过，真是透彻人心呢！

秦艽被白前捂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她着凉。他自己到是穿的有些淡薄，她觉得不太妥，想给他加件衣服，却被他给阻止了，从她手里拿过衣服，披到她身上。秦艽刚想开口就被他给制止了，“我不冷，反倒是你要多穿一些，毕竟是两个人了。”

清润的嗓音，让她心头一暖，她踮起脚尖，凑上去，唇碰到他的下巴就离开了。秦艽柔柔软软的声音响起，“可是穿的好多，有点喘不过气了，可不可以少穿点？”

白前被她的突然袭击弄的一愣，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她脸色泛红，额上和鼻尖上有点层薄薄的汗覆在皮肤上，拿下一件她身上的衣服，搭在手腕处，扶她坐下，“你出汗了，等会我们再出去，不然可能会感冒的。”

他两手搭在她坐的椅子上，在她面前半蹲着，高大的身子微微她。秦艽在他身前乖乖的点头，白前勾唇一笑，在她额上亲了亲。

苏木和张良早已等候多时，两人出来的时候，苏木就冲了上来，张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得跟在她身后，防止她摔倒。白前把秦艽往后护了护，伸出双手让她作为支撑停了下来。

“小白，你看下雪了，今天还是不要走了吧！”白前听了她的话，偏了偏头，往外看，天有些阴沉，有零星的雪花飘落。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走，他知道小一是想让他们多留几天，可是自己不想让她再经历几次离别前夕，她眼下的阴影有些重，这就证明她这几晚没有睡好。要是因为今天早上这突如其来的雪，而再停留几天，过两天她还要再经历一次。不如今天走，虽然下起了雪，可是这平坦的路，他们慢慢走，且不赶夜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苏木听到他的回答还是有些失望，可是她也改变不了什么，拿住自己准备的东西，一本书让他带给防风，几味药，以防他们路上出事，便没有再说话，而是找椅子扶秦艽一起坐下。

苏木支着脑袋看着张良清俊的侧脸，他正偏着头和白前讲话，眉眼温顺又亲和，唇角笑意浅浅。

终究还是走了，两人一马车，在这晨曦里显得格外有意境。

她出神地看向远处，蒙着一层水汽窗外，雪花依旧不知疲倦地飘啊飘，不知归途，也不知迷路。

……

吃过饭，张良像往常一样，和苏木一起到附近散散步。雪已经变小了，在地面上留下一从厚厚的雪花，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便格外的清晰。

苏木哆嗦着跺了跺脚，把捂不热的手塞进张良的衣袖里和他相握。张良插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握住她，那凉意让他皱了皱眉，转身看着她。

鼻梁被冻得有些发红，耳根子薄薄地覆着一层粉。可明明出门前怕她会冻着，衣服都勒令让她多穿两件，现在看上去就像个粉雕玉琢的贺年娃娃。

“冷？”张良伸出双手在她的面颊上贴了贴。

“手冷，脚冷……”说着，她又忍不住跺了跺脚。

苏木是偏寒的体质，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跟块冻玉一样，很难捂热。“那我们回去？”张良替她拨正歪向一边的发，看她乖巧地看着自己，心尖一痒，低头亲了亲：“别这样看着我。”

苏木立刻偏了偏头，看向远处。按说在这黑夜里，没有月光，站在彼此身边都很难看清楚。可在这雪色里，远处灯光的零星的光亮下，他却可以看清她的表情，低沉的笑在这暗夜里略显突兀，可他真的忍不住。

雪还纷纷扬扬的下着，苏木出门的时候非要不拿伞。这会在雪中站了一会，不止肩膀上，就连睫毛上都落下了一抹绒白。

张良俯低身子，弯腰凑近：“闭眼。”

苏木反而睁大了眼看他，眼神里尽是戏谑的笑意：“子房你又想亲我了？”

张良不答，只是专注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