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意思是。”皇帝始终是明白宁都长公主的。
“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当着别人面说,但是,不代表我不会追究,我的凰儿受的苦今日我也要让他们余家尝一尝。”宁都长公主低垂下眉眼,看着飞鸾,满眼的不忍。
当年的事情,她还是没办法忘记。
“那么多年,余家欠我的,也该算一算了,你说不是吗?”宁都长公主对着皇帝,嗜血一笑。
终究,余家是逃不过的。
皇帝看着自己的姐姐,良久没在言语,算是默许了。对着內侍道:“把云国侯夫人带上来。”
內侍领了命,朝着云国侯夫人的宫殿走去,片刻后,就将云国侯夫人带来。
只见此刻的云国侯夫人,一袭蓝衣,头戴八宝珠钗,双手交叠在胸前,双目直视前方,头颅高挺,庄重而高贵,远远地她看见了宁都长公主,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走到皇帝面前:“参见陛下,参见宁都长公主。”
皇帝点头,宁都长公主看似与平常无意,可是飞鸾却明显感觉到自己母亲攥紧的手指。
她恨啊!
云国侯夫人起来,不卑不亢的站在殿下,看着云国候夫人,淡然开口:“陛下,难道真当我余家无人了吗?这样欺辱我们,就不怕。”
“就不怕余家反了吗?”飞鸾顺着云国侯夫人的话接着开口。
她这点小把戏,她怎么能不知道。
云国侯夫人其实比谁都明白,自己在这里代表着什么,此刻,她如果还想和平时一样跟皇帝大玩那些文字游戏,等着她的只是死路一条。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鱼死网破,说不定,还会有一丝生机。
这个云国侯夫人确实比云国候夫人聪明,可惜,飞鸾一早就熟悉了她的套路,司宇楠给自己得信里写的明明白白。
“你,”被飞鸾察觉出自己的意思,云国侯夫人很是恼怒,接着开口:“你这样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那我来说说,贵妃下一步会怎会说,陛下,你要知道,朝廷里三成的文官都是我父亲的门生,只要我父亲一声令下,陛下明日的早朝就会看不到任何一个臣子,我的哥哥,是禁卫军统领,只要我一声另令下,整个皇宫就会成为一片血海。”飞鸾一笑。
这些话,她早滚瓜烂熟。
再看云国侯夫人,此刻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向下看去,那云国候夫人早就晕了过去。
显然,飞鸾是说对了。
“贵妃,是这样吗?”皇帝看着两人的表情,便知道飞鸾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皇帝心里还是会有一些希冀,这大概是贵妃骗他的。
此刻,云国侯夫人也不想掩饰,狞笑着开口:“陛下,你既然知道,何必还来问臣妇,不日,我父兄就会让陛下知道。”
“可惜,你的愿望怕是实现不了了,你觉得你的哥哥和父亲会为你一个弃子说话吗?你不是余佳皇贵妃。”飞鸾还没等云国侯夫人开口,就已经堵住了她的话。
如果,她没有部署好,今日,她是断断不敢站在这里的。
“怎么可能。”
云国侯夫人始终是不相信,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的父兄怎么可能会。
看向皇帝,皇帝很是无奈的闭上眼睛,这一幕,真是熟悉,当年,皇姐入宫,逼问自己千凰所死,到底是是不是余家所为的时候,云国侯夫人也是这样回答皇姐的,最后的最后,皇姐服软了,自己离去,还皇朝一个太平。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云国侯夫人只能说说而以,如今的余家再也不认她这个女儿,只是空有一个躯壳罢了,再无往日的荣耀。
“我本以为,你不会在重复当年的错行,那知,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皇帝感叹着开口。
十年,自己用十年架空了云国侯,将云国侯夫人的父亲流放边疆,哥哥处死,哪知道云国侯夫人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陛下,你说我冥顽不灵,当年陛下是如何对我姐姐的,陛下可曾记得。”云国侯夫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也不再掩饰,将自己多年的恨说了出来。
“我对你一直都是恭敬有加,为什么,你还是不知足。”皇帝看见癫狂的云国侯夫人,十分的无奈。
“恭敬有加,陛下,你坐上皇位,第一件事情就是封你的姐姐为宁都长公主,下嫁给振国将军千凰,那年十里红妆,多好啊!陛下,你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