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油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如果在下猜的不错应该是每隔五日就采一次血,而且血量都不会少,要不然也不会从手腕处取血。”
一月不过三十日,五天取一次血,这就意味着叶落瑾每五天就要隔开一次手腕给不知名得人鲜血,在加上那一次,足足是有七次,就算是七尺的男儿,这样子损耗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是叶落瑾这样子小胳膊小腿的姑娘。
一下子,愧疚从籽油的心里喷涌而出,她怎么没能够发现,明明这明显了,惨白的脸色,斑驳的血迹,以及正红色得丝带。
她那次还问叶落瑾:“小姐,为何近几日你一直穿着带着红色丝带在手腕处。”
那时候,叶落瑾只是笑笑,还拿着红色得绷带缠在自己的伤口处道:“宽大得衣袍不好算脏,我总不能让让自己算账不舒服吧!”
那时候籽油还在怪叶落瑾矫情,可是现在看来叶落瑾真的是在委屈自己,不愿意在籽油面前表现出自己受伤罢了,她用正红色得丝带帮助自己的衣袍一边是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能困,一变是不想让血迹染红账本再让籽油担心了,她把叶家看的这样子重,值得吗?
就在两个人思虑的空间,叶落瑾悠悠转醒,叶落瑾一看两人这个架势就明白了,坐起来对着大夫道:“大夫,我的身体不能被别人知不知道。”
“这个是自然,叶小姐。”大夫立刻行礼。
这种事情,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还是知道的。
籽油看着叶落瑾这种样子没来由的心疼,可是此刻她除了把大夫送走她什么都做不了,等到回过头,籽油却看见叶落瑾一个人坐在床边,拿着酒清洗着自己的伤口,清澈得酒遇上叶落瑾的皮肤一下子就变成了鲜红色,不用想那就知道多疼,去看叶落瑾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的处理每一步,似乎是习惯了,一步步,慢慢的缠上绷带,可是却在这种时候,籽油止住了叶落瑾的手道:“小姐,紧了会疼的。”
“若不是我自己任性,可能哥哥和洛璃都不会死不是吗?”叶落瑾抬头看了看籽油,说的平静。
“不是的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有错。”籽油一句话好像是打开了叶落瑾最脆弱的地方。
只见叶落瑾哑然一笑,看着籽油忍不住问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吗?若不是我把洛璃带回来可能哥哥也不会为了保护我和太子闹得太僵,洛璃也不会因为要顾虑我一个人去死,是我造成了叶家得凋零,南安侯一家的覆灭,你说我没有错,籽油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你和一个杀人凶手说他没有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不是的,小姐,大少爷为你做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洛璃也是,他们真的是不想让不开心,所以。”
“所以什么,这就是我可以磨灭道我杀人的证据是吗?”叶落瑾知道籽油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真的真的摆脱不掉,摆脱不掉那些记忆,那些关于洛璃和叶落瑾的记忆。
她任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家哥哥得样子,自家哥哥一袭白衣,翩然如画,对着自己温润的笑道:“落儿,到哥哥这里来。”
“落儿,不管你做出了什么出格得事情,哥哥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落儿,你只需要记得你是我叶涟漪的妹妹,整个叶家唯一的女儿就好了,别的你什么都不用在意。”
这个是真的吗?自己倒是真的想在叶涟漪面前当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被宠的无法无天的,衣食无忧,可是这些真的能够做到吗?
自己真的能够忘记洛璃吗?忘记洛璃那双眼睛,忘记洛璃在桃花下谈着古琴,对自己说:“你这舞倒是跳的好。”
如果可以,自己真的还想和自家哥哥以及洛璃在桃花树下在跳一曲。
可是这事情永远不可能了,自己在乎的人都不在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是能够抱住叶涟漪给自己留下得叶家,保持住叶涟漪家的生意,保护他长盛不衰。
“可是,小姐你可曾想过大少爷其实不想见到你这样一厢情愿的牺牲,他真的只想看到你快乐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