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番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花。”确认了箭形弹的威力之后,赵剑寒感到无比欣慰。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几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四顾巡视一番却发现是那只独斗群狼的黄狼身上发出来的。
赵剑寒好奇心大起,走近一看,发现是一只从头到尾不到一尺长的小狗正在用它的小脑袋一下地顶那只体型硕大的黄狼,说是黄狼,在赵剑寒看来倒更像是一只狗。不管是狼还是狗,能够长这么大的个子实属罕见。
那只小狗(姑且认为是狗吧)一身嫩黄色的绒毛,红红的鼻子,好像站立都很困难,模样十分可爱。它看到赵剑寒和周围的人,警惕地往大狗的身体后面躲了躲,又用鼻子去拱那条大狗,嘴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似乎想把大狗叫醒来保护它。
看样子这条黄狗是它的亲人,也许它刚才不逃跑是为了保护它的幼崽,可怜的小家伙,你的亲人已经不在了,再也叫不醒了。赵剑寒心里这样想着,同情心忽然发作,一伸手把这只小狗抱起来,小狗张口就咬,可惜它的牙齿还没长出来呢,只能算是给赵剑寒挠痒痒。
赵剑寒轻轻地抚摸着小狗的绒毛,自言自语到:“小家伙,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人是一种群居的动物,最难忍受的就是孤独,赵剑寒八岁的身体,却有一颗将近四十的心灵,这就注定了他这一辈子难以交到知心的朋友,同龄的小孩太幼稚,成年人又把他当作小孩,即使他表现得再成熟,别人也是把他当作神童看待。
赵建寒的内心有太多的秘密,无人能够与他一起分担,即使是父母至亲也不行,两世为人给了他别人没有的优势,同时也剥夺了他交朋友的权利,他这一辈子注定要做孤家寡人。也许这条小狗能够聆听他的心声?
“阿黄,我以后就叫你阿黄吧,好吗?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我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的。”赵剑寒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在赵剑寒的抚摸下,阿黄停止挣扎,松口看了看赵剑寒,又扭头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黄狗。
赵剑寒叹了一口气,抱着阿黄走到一旁,让董云山他们把这条大黄狗埋了,免得暴尸荒野,至于死去的那些野狼,董云山派一名护卫回到杨树村,通知乡亲们前来处理,虽然狼肉并不好吃,可那毕竟是肉,这十几头狼可以让全村百姓都能吃上肉了。
回到嘉峪关,父母都不在家,董云山他们把带回来的新式火枪、子弹和其他物品都放到了将军府的存储室里,回军营报道去了。
赵剑寒亲自动手给阿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让丫鬟端来一碗羊奶喂给阿黄喝。
可能饿了好长时间,小家伙“呼噜”几下子就喝完了,舔了舔赵剑寒的手,然后在赵建寒的怀里睡着了。
赵剑寒轻轻地把它放到自己床上,抚摸着阿黄身上柔嫩的绒毛,自言自语地说道:“阿黄,看样子你也是个孤儿了,你知道吗?你主人上一辈子也是个孤儿,不过他赶上了好时代,孤儿院的院长大妈对他很关心,抚养他长大成人,现在,你主人也会把你养大的,让我们一起成长吧。”
接下来,赵剑寒找来一些碎棉絮和一小块布料,开始在自己的床头为阿黄搭一个窝。
正忙着呢,母亲徐氏的叫声传来了,原来她今天正好到丈夫的同僚家里串门,得知儿子回来的消息之后马上赶回来了。
近一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儿子,徐氏担心死了,冲进儿子的房间,先是将赵剑寒全身上下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儿子安然无恙,然后一把将赵剑寒搂在怀里,嘴里喃喃念叨:“寒儿,我的心肝宝贝,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可想死娘亲了。”
这段时间赵剑寒不在身边,徐氏吃不香、睡不好,像丢了魂一样,整天为儿子担心受怕,现在儿子完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徐氏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了回去。
儿行千里母担心,赵剑寒伏在母亲的怀里,感到非常别扭,可是他完全能够理解母亲的作法,乖乖地任母亲摆弄,等到她稍微平静一些,赵剑寒轻轻地说道:“是孩儿不好,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听到儿子体谅的话语,徐氏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到赵建寒的头上和脖子上。
“这才离家二十多天,母亲就担心成这个样子,要是她知道年后我要长年累月出门在外,怎能接受得了?”赵剑寒开始发愁了,父亲曾经说过,自己要到卧虎山庄创业,必须自己想办法说服母亲,他是不会帮忙的。
两世加起来四十多年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