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杀人这种事情可以说是赵府的一桩丑闻,如果把他们俩送回赵府,无疑会要了他们的性命,族长赵明仁绝不会为了两个下人与自己的兄弟过不去,赵振东也不忍心看着他们丧命,尤其是赵石,儿子碰到危险的时候,他还跑来报信,就同意了儿子留下他们的要求。
赵石和赵木两人死里逃生,对赵振东父子俩千恩万谢,还想爬起来磕头,最后被赵剑寒制止了。
赵振东让随行的亲卫为他们疗伤。这些亲卫跟随赵振东身经百战,也曾多次受伤,简单的治疗手段都会几手,赵剑寒也对战场抢救的一套很熟悉,几个人先把他们的断骨粗粗地接起来,再把随身携带的伤药涂在他们的伤口上,简单地包扎一下。
赵剑寒砍了几根树枝,做了两幅简易的担架,另一名亲卫策马返回张掖,租了一辆马车,把他们俩抬到马车上,一行人继续前行,路过一个大一点的镇子的时候,经过打听找到镇上的郎中,对他们进行了治疗。
郎中的医术不错,他们俩的伤主要是外伤,郎中为他们接好断骨并用夹板固定好,重新清洗了伤口,另外还开了几副药。不过赵石的左腿骨头是粉碎性骨折,以后难免会落下轻微的残疾。
路上,赵剑寒了解了他们的身世,他们俩都是从小被卖到赵家为仆,从赵耀文小时候起就一直服侍他,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赵耀文在外面胡闹的时候,他们俩就充当打手和帮凶,赵耀文十分信任他们,把他们当作心腹,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去办。
前几天赵剑寒和赵耀文他们发生冲突之后,旁系乘机起哄的企图被挫败,赵耀文恼怒他们俩不听自己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把他们俩抛出来做替罪羊,他甚至亲自动手打断了赵石的一条腿,最后还要置他们于死地。
赵石最后说道:“小公子,我们俩不是什么好人,跟着赵耀文做了不少坏事,我们那天没对公子动手,只是因为我俩看出来公子的身份不简单,绝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惹的,当然即使我们动手也不是小公子的对手,后来我去报信也是为了讨好公子,可是公子今天却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俩的命就是公子的了。”
赵木也说道:“对,小公子,我们虽然身份低贱,却也知恩图报,以后不管公子要我们做什么,我们绝不会犹豫。”
赵剑寒看着他们的眼睛说道:“你们看到我对付柳志刚的手段了,我和赵耀文不一样,对敌人或者背叛我的人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反扑的机会,可是我对自己人会非常爱护,你们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牢记这一点。”
赵石和赵木一起点头说道:“我赵石(赵木)对天发誓,终生追随小公子,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如果违背誓言,愿被天打五雷轰。”
赵剑寒点点头,说道:“你们俩这段时间安心养伤,以后我会教给你们很多东西,让你们去办很多事情。”
从此以后,赵剑寒身边多了两条忠犬,一个是他的管家,另一个是他手下情报机构的头子,俩人终身对赵剑寒忠心耿耿。
五天以后,赵振东一行回到了嘉峪关。或许由于今年天气过于寒冷,过年期间关外的蒙古人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一切平安无事。
赵石和赵木俩人被亲卫们送到杨树村,他们将在那里养伤,到时候再和小柱子他们一起到卧虎山庄。
赵振东首先到肃州城向上级消了假,又回来接管了嘉峪关守军的指挥权,并连续两天到军营和各个哨所检查部队训练和战备情况,直到他觉得万无一失才放心,嘉峪关的一切又恢复成了老样子。
在心里憋了好多天,一俟丈夫消停下来,徐氏就开始向丈夫追问儿子的事情,赵振东大大咧咧地说道:“咱们儿子的武功基础本来就好,最近一段时间寒儿在为夫的指点下更是突飞猛进,能打败柳志刚虽然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你不用大惊小怪。”
徐氏气哼哼地说道:“武功妾身是不懂,可是论读书,妾身可不比夫君来的差,寒儿在程老先生面前说书生只尚空谈,而不务实事,最后会误国害民,还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东西是不是你教他的?”
赵振东叫屈道:“娘子,这你可不能怪我,你也听见那个程老夫子是如何贬低你夫君的,我和麾下的将士们出生入死,就换来这样的评价,的确令人不服,儿子不过是替他爹讨回公道罢了,我听了很开心呢。再说,那些书生除了会读书,还会做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的很对啊。”
徐氏气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妾身不是说寒儿为你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