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没事,韩芸熙的心思却渐渐沉了下来。
能在王府重重重兵看守下把小李子劫走还吓成那样,想来那人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打发走身边的侍卫,转过身,韩芸熙迅速打开紧紧攥在手中的小纸包,借着月色,看到上面清晰的写道:
欲知怀柔王遇刺真相,明日子时城外三里茅屋相见。
韩芸熙眯起眼,仔细看了看这字条。
字迹苍劲有力,似是习武之人所写,而写这字条的纸却很是高档,并非是普通人家能够消受的起的。
况且……子时约她一人在城外三里的茅屋见面,定是有所阴谋。可那人为何要在她卸任怀柔王贴身侍卫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还交代小李子不能声张,韩芸熙思来想去也毫无头绪。
攥紧纸条,韩芸熙的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人的身影。
那个黑纱帘中的神秘人,莫非,是他……
脑中飞快的思索着,韩芸熙慢慢走到寝宫的门前,轻轻推门进去,刚刚将门关住,便听到千夜澜幽幽的声音。
“去哪了?”
fuck,还是惊动他了。
韩芸熙无声的拍了拍脑门,然后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轻快的说道。
“无事!方才尿急,去了个茅房。”
说着,韩芸熙便回到自己的床边,偷看一眼千夜澜依旧安然躺在床上,这才重新躺了下来,见千夜澜没了动静,韩芸熙翻了个身,一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脚踝和肩膀,另一手抓紧了揉成团的小纸条。
明日子时……
寝室外不远处的树上,一个黑影紧紧的盯着韩芸熙,确定她看了字条,又盯着她走进房里,月泽的嘴角渐渐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臭小子,定不要让你再祸害主子和王爷!
翌日韩芸熙醒来的时候,千夜澜还在沉睡。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韩芸熙来到伙房趁人不备,将攥了一晚的小纸条丢进了火坑,然后照例逗了逗府中的姑娘们,便开始晨练。
功夫一日不练便有些许僵硬,何况因受伤的关系自己已有三日都不曾有过练习了,此次晨练不光为了晚上的战斗,也是试试自己的伤到底恢复的如何。
几番动作下来,脚踝和肩膀虽依旧有些隐隐作痛,可已无大碍,韩芸熙不由的就想起给自己奇效药的神秘男子,站在那里一阵出神,直到一双精致的鞋子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在想什么?”
千夜澜目光灼灼,仿佛想看出她心底的秘密,引得韩芸熙一阵不自在。
“在想这都一个多月了,你的毒散的怎么样了啊?”
韩芸熙一脸无辜,千夜澜却是一怔。
“在想……我?”
看千夜澜的样子,韩芸熙不由得一阵感触。
“王爷,你没事吧,怎么最近你总是怪怪的……”
韩芸熙探上千夜澜的额头。
“不发烧啊……”
“咳……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千夜澜面露尴尬之色,然后拉下韩芸熙的手。
“毒在慢慢散去了,内力,似乎回来了一些。”
“哦?”韩芸熙面露喜色。
“嗯,尤其那晚……之后。”
又想起那晚那无比真实的陌生女子,千夜澜的心情很是复杂。
“那晚……”
韩芸熙忽然想到那个神秘人给千夜澜解花毒时说那药丸能解邪毒,如此看来,那药丸不仅解了千夜澜所中的春药花毒,还顺带的解了一些他体内的怪毒。
真是厉害……那神秘人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高超的制药技术……
正在思忖,千夜澜打断了她。
“韩云,今日陪本王好好下几盘棋,如何?”
嗯?怎么忽然想要下棋?
“王爷怎么忽然想要下棋?”
韩芸熙疑惑。
“被禁足在府中,着实无聊。”
千夜澜无奈笑笑。
“往常本王会与皇兄下棋取乐,可如今……”
韩芸熙想想也是,这忽然被要求留在府中,搁谁都不会舒服的,那大善人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在宫中见过后便没了动静。也罢,陪这苦逼王爷好好玩耍玩耍,顺便再好好养养自己的身子,待晚上便去会会那个字条相约之人。
打定主意,韩芸熙便随着千夜澜到听雨轩的阁楼上边赏景边下棋。未想,这一下,竟然就是一天。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