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原本爱慕的眼神在这一刻化作浓浓的仇视。颜希羽看着占南青的双眼,冷笑着。下巴传来的痛感依旧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眼眶通红,瑟缩着,嘲讽着:“我还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占南青的脸色铁青,颜希羽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激怒他。他很清楚这一点,通常,颜希羽如果要这样做的话,一定是有一个需要保护的东西。而此时此刻,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颜希羽需要保护的东西只有那一盆花。占南青是个聪明人,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在生活中,都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就把颜希羽心里的那些小算盘看的一清二楚。占南青慢慢地松开了手,扬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下一秒,就在颜希羽还没有反应得过来的时候,就用脚踩碎了那一盆花。
“不!!!”眼看着占南青的动作,颜希羽就好像是疯了一样,放声大哭大喊着。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精神寄托,好不容易有一点点生机的花,就这样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晶莹的眼泪顺着颜希羽的眼角流了下来,因为哭泣,她的肩膀不断地抖动着,身体也因为急剧的喘息浮动着。她恨,恨占南青总会在她的希望出现的时候,摧毁她全部的希望。每一次都是这样,让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坚持下去。
看到颜希羽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在哭泣的狼狈的模样,占南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是更多的还是一种畅快。他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昏暗的光线和炙热的外界仿佛形成了两种极端。占南青摆摆手,示意保镖将窗户上阻挡阳光进入的木板全部都拆掉。
失去了遮挡物,阳光就好像是决堤的海水,在感受到窗户的那一秒钟喷涌而出。灿烂而浓烈的阳光照亮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长期远离日光照射的颜希羽,在突然被强光包围的环境中感到十分的不适应。她感觉到了眼前一片洁白,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够紧紧地闭上自己的眼睛,试图将自己囚禁在自己心中那一片黑暗的天际。
而占南青,却始终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像是欣赏小丑一样看着她滑稽可笑的样子。他伸出脚,像是对待宠物一样随意地踢着颜希羽的肚子,神情慵懒地看着地上的人:“你听好了,张雪已经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也答应了她不再追究。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想活得像一个人,而不是废物一样。”
听到占南青说得话,颜希羽愣了愣,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动作一动都没有动。她始终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深吸了一口气,问着,“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拿到了那个药物的样本,我可以不在乎你是怎么样得到的,但是…”占南青的语调转了转,故意停顿了片刻,留出足够的时间给颜希羽想象,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着,“你一定要给我把解药研制出来,我要找回我失去的记忆,如若不然,你就一辈子都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独自一个人悲惨到死。”
占南青说完之后笑了笑,蹲下去伸出手勾起颜希羽的下巴,说着:“当然了,你是知道的,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去的。你应该很清楚你自己的价值定位,你是我的犯人,听清楚了吗?”
面对着占南青的威胁,孤立的颜希羽只能够老老实实地点头。她的眼睛已经可以渐渐适应这样强烈的光线,颜希羽试探性地慢慢睁开眼睛,光影在她的睫毛中交织,甚至可以看到彩虹的光芒。强烈的光线包裹着占南青,让她没有办法清晰地观察到占南青的表情。
看到颜希羽已经有一些适应,占南青继续咬着牙,伸出手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地拍了拍颜希羽的脸颊,他说,“你听好了,我不介意你跟张雪再有任何的联系,可是如果你敢乱说什么。友情提示,你最好好好想一想你的爷爷。”
一听到占南青再一次拿老爷子威胁她,颜希羽的心颤了颤,就好像自己非常用力的拳头最终还是只砸在了棉花上一样委屈。颜希羽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凌乱的头发,被子也随意地铺在地上,肩带也因为刚才的争执掉落肩膀。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命,没有办法逃离。
“我知道了…”
有一句话始终被人传颂,无论是哪个肤色的人,都不会感觉到有任何的陌生。
爱一个人就送他去纽约,恨一个人也送他去纽约。
纽约,一个令人无限着迷的城市。
当颜晴婉刚从飞机下来,站在属于纽约的土地上。她继续可以想象到,繁华的纽约街道,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还有着独属于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