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命的到来对于任何一个家庭都应该是幸福快乐的,可是现在,无论是在哪里都没有办法感受到这种快乐的氛围。路向北因为担心着颜希羽的身体,整天愁眉不展,他为了颜希羽做了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没有想到居然还是没有能够保护好颜希羽。而占南青,却始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眼无神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我怎么可以这么混蛋!占南青痛苦地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头,他还是恨着颜希羽,可是他发现,面对这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他还是会感觉到恐惧。
“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路向北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他手中的针管闪着寒光,就和他的眼神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吃人。他走到了占南青的面前,脸色阴沉,他的这双手治病救人,可是也曾杀过人。占南青正低着头沉浸在他的悲伤世界里,周围路过的任务也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而他,只需要动动手就可以替颜希羽报仇。
“喂!”就在他正准备将针管插入占南青脖颈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路向北在占南青抬起头的时候连忙把针管收了起来,他转过头去看着突然出现的徐岩清,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他看见徐岩清冲着他笑了笑,说着,“听说希羽姐姐出事了,我来看看她。”
“谁让你来这里的?”路向北知道徐岩清的和楚怀杰的关系,随即心中一凛,他总觉得徐岩清接触颜希羽心有不诡。
“嘁,省省心吧大医生。”徐岩清不屑地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他玩味地看了一眼正在愣神的占南青,故意挑衅着说着,“希羽姐的丈夫都没有资格让我离开,希羽姐哪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我救她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去和张雪姐姐求证。看看一直以来伤害希羽姐姐的人到底是谁?!”
徐岩清的这段话是真的有一些生气了,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手也不自觉狠狠地握紧了。?他一来没有想到路向北和楚怀杰合作,真的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只是他不明白,楚怀杰不是已经失忆了吗?二来他恨,恨占南青居然会这样子对待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占南青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徐岩清,他知道徐岩清说得都是对的,也知道徐岩清一直以来都在保护着颜希羽,尽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但是做的都比他还要好。老爷子的话再一次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他尽力搜索着大脑里与之有关的信息,突然之间站了起来,对着徐岩清说:“那就麻烦你,在我回来之前,继续替我好好的照顾她。”
“等等!我问你大人和小孩…”看着占南青就要离开,路向北不甘心地叹了一口气,连忙询问着。
“大人!”占南青不等路向北问完,就连忙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或许是因为颜辰一直没有找到,总之,他现在根本就不愿意看到颜希羽出现任何的问题,“我要她好好地活着。”
占南青的身影消失在了两个人的视线里,徐岩清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看着路向北,眼神变得深渊,说着:“不要与虎谋皮,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路向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徐岩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看穿了,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手脚冰凉。相对于路向北的的不自在,徐岩清没有丝毫不适,反而一个人默默走进了颜希羽的病房。
原本应该富有活力的女人,现在却躺在这一张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难道这就是他们豪门苦苦追求的爱情吗?
占家的别墅里,于妈从保镖那里知道了颜希羽的病情,趁着占南青不在家,一个人偷偷地将逝去的夫人的牌位摆了出来。家里白天是不会允许让保镖进来的,除非是负责守在颜希羽身边的保镖,可是现在颜希羽去医院了,张伟也自然而然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于妈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牌位上的痕迹。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眼泪,将牌位抱在怀里痛哭流涕:“夫人啊…当年你让我什么都不要说,一定要保护好少爷…可是现在…就是因为少爷什么都不知道他才一直恨着少夫人…我答应过您的事情一直都有做到,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可是…”
于妈哭着说着,断断续续地,满是泪花的双眼看了一眼面前摆放着的盆子,里面装满了黑漆漆的碳。她抬起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然后搀扶着身边的椅子起身,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用牌位压住。
这一切都做好之后,于妈这才露出了一点笑意,再一次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如果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