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苒满意的笑笑,收回药匙又重复舀药,吹凉,喂食的动作。风煜目光温暖,眼前这一幕,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多少年都没有过了。他的心脏“怦怦”飞快的跳着,眼前的人儿这么美好,他是,喜欢上她了吧?
“喂,喂!”
风煜回神,暮苒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药都喝完了,你还张着嘴干嘛?”
“呃……”风煜舔了舔嘴唇,默默地闭上了嘴巴,脸色暗红,心里暗骂,丢死人了!
暮苒将药碗放到一旁,正色道:“午时到了,你这个样子,还是把典礼推后吧,正好外面开始下雨了,不如改为明天。”
风煜想了想,也好,便点点头。
暮苒本想和风煜说说司马庆云来南蓟的事,看他虚弱的样子只好作罢,龙骨军的搜查会让他们暂时安分一段日子,等到风煜好了再说也不迟。
“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我开的药一天早晚各服一次,尽量减少劳累。”暮苒停顿了一下又道:“你所中的五回散,我会尽快寻找解毒之法。”
风煜见她还惦记着自己的毒,心中不禁一暖:“好。”
暮苒点点头:“好了,你且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诶,你的伤……”风煜叫住她。
暮苒没有回头,淡淡的笑道:“这点儿小伤还不算什么,不足为虑。”
望着暮苒离去的背影,风煜轻叹一声,你这副淡然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反倒放不下心来啊。
耳边传来清悦的声音:“以后,你可以自称‘我’,就像我第一次救你的时候一样,就像在山谷里一样,在我面前,你大可暂时放下所有的压力,卸下所有的负担。”
风煜浑身一震,放下所有的压力,卸下所有的负担。风煜笑了,眼眶有些微热,沐然啊沐然,这么善解人意的你,还真叫我着迷啊。
在暮苒推门而出的瞬间,身后传来风煜轻轻的回答:“准了。”
准了谁?你自己吗?暮苒淡淡的弯起嘴角。
元礼定定的看着嘴角带笑的暮苒,眼睛一亮,诶呦,有戏。
“沐然,皇上怎么样了?”元礼问道。
“紧着服药,注意休息,没什么大碍。”暮苒回答。
元礼调笑道:“皇上,发现你是女的了?”
暮苒默默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径直往养心殿外走。
元礼吩咐两个小太监守在门边,自己闲闲的跟上暮苒,一脸讪笑:“嘿嘿,我就说嘛,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
暮苒一个眼刀飞过去,元礼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时,迎面过来一个年轻人,他一身书童打扮,手里端着一个羹碗,直往风煜的卧房而去。
暮苒一把拦下他:“等等。”
那人停下脚步,有些怯怯的看着暮苒,暮苒盯着他手里的羹碗问道:“这是什么?”
那人小声局促的回答:“莲子羹,给皇上的。”
暮苒拿过来轻嗅,确认没问题后对他道:“你走吧。”
那人低着头应了一声,快步走了。
“怎么了?”元礼疑惑的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暮苒拧着眉反问。
“他叫杜晔,是皇上照顾生活起居等琐事的奴才,八年前被皇上救下,为了报恩便留在宫中侍候皇上。”元礼如实回答,同时微微皱眉:“怎么?他有问题?”
“皇上当年为何救他?你把前因后果都说与我听听。”暮苒说道。
元礼点头,一字一句道:“八年前的冬天,一日,皇上参加忠臣叶尚书的婚礼,回来时,这个杜晔冲撞了皇上的马车,我下车见他身材瘦弱,面色如土的昏倒在路中央,便禀告皇上,皇上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后来得知他父母双亡,奶奶刚刚去世,他才流浪街头。为了报恩,他便留在了宫中,学着伺候皇上,现在,他已经是一把好手了,八年以来一直安安分分的。”
暮苒心中暗暗计较,元礼则一脸不解:“他是个本分而且胆小的孩子,不会……”
“从今天开始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经过他手的衣物也好药食也好都要仔细检查,包括洗澡水和养心殿内摆放的花草。”暮苒打断元礼的话,谨慎的道:“不可轻视,现在是危机时刻,以防万一。”
元礼表情凝重的点点头,现在确实是非常时期,即便是杜晔也该时刻提防着。
暮苒一边走一边道:“你且跟我说说,皇上中了五回散以后,都有什么症状,可有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