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快把东西给她,我们该走了。”凌墨卿很是时候地出声提醒。
两个女人叙起旧来没完没了,似乎都没发现,南泽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凌墨卿估摸着,他多半已经猜到安茜的身份,还是给他们夫妻留点空间,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哦!”苏萌有些不舍,偏偏这位面瘫她惹不起,赶紧在口袋里摸出一串金色的铃铛,塞到安茜手里,“表姐,这是外祖母让我给你的,还让我转告你一定要戴好,不能取下来。”
安茜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铃铛,不由得怔楞住。
她见过这串铃铛,不正是梦里那个女巫,脚上戴着的那一串吗?怎么会在外祖母手里?
抬起头想要问个清楚,却只看见苏萌跟只小鸡一样,被凌墨卿拧着走进了电梯。
“你、你怎么了?”一转头,发现南泽目光森冷地盯着她手里的铃铛,安茜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将东西藏在身后。
“你确定,你能听见铃铛发出的声音?”南泽深深吸了口气,语气里透着一丝冰冷。
他没有看错,这串铃铛是巫族苏家独有的护身符,所发出的声音,只有苏家的人能够听见。
如果她真的有听见,那么她就是巫族苏家的人,是那个无缘无故把他封印,让他失去五百多年自由的罪魁祸首,苏灵素的后人。
“怎么了?铃铛摇动,会发出声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安茜有些不明所以,可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知道,他虽然一直没提过,可心里却是恨透了把他封印的女巫,现在那个女巫的东西就在自己手上,他会怎么想?
“好一个苏灵素,居然把我耍得团团转。”南泽气急而笑,眼神复杂地看了安茜一眼,抬脚往外走。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伸手拉住他,安茜想要把事情问清楚,但手才刚碰到他,却被他无情的打开。
“滚开,别再碰我。”怒火滔天的大吼了一声,余光瞟见她眼眶泛红,南泽心底不自觉地涌上一丝怜惜。
内心瞬间挣扎起来,他不忍伤她的心,也放不下舍不得她,可他更放不下那些怨恨。
“我做错了什么?”安茜红着眼眶,心里止不住的委屈。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如果只是因为那串铃铛,迁怒于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太冤枉了点?
“够了,别再跟我装可怜,也别再靠近我。”话音一落,心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
南泽咬咬牙,狠下心不再去看她,抬脚就走,连电梯都不愿意等,直接从安全通道离开。
傻傻站在原地,安茜的眼泪悄悄滑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他这一走,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夫人,您手上的是……”
隔了好一阵,余晓晓忍不住凑上前想要安慰她,目光无意瞟见她捏在手心里的铃铛,突然明白了,老大为什么会发这么大脾气。
安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心里恨死了这串铃铛,抬手想要把它扔掉,却被黎九及时制止。
“夫人,别扔!它能在紧要关头保您的性命。”摁下她的手,黎九认真的对她说着。
看老大的态度,以后也许不能再保护她,现在一群人想要她的命,她只能依靠这件法宝来自救。
“晓晓,黎九,你们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实在想不明白,安茜拉着面前的两个人,哭泣着质问。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纷纷低下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刚才他们不是没有听到,严格来说,她的确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是她的先祖……
“说话啊!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要让我死个清楚明白,不是吗?”看他们低头沉默,安茜确定他们知道原因,摇晃着他们的手,再次追问。
“如果真要论错的话,那么您只错在,您是苏灵素的后代,也就是封印老大的人。”余晓晓同情的看着她。
这个答案,让安茜感觉头顶上惊雷滚滚,更有些难以置信。
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他仇人的后代,照他们的说法,那自己岂不是,有着什么神秘力量的巫族人?
可是,从小到大,她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是巫族的人。
既然铃铛是外祖母给的,那她一定知道来龙去脉,不问个清楚明白,安茜怎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