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话直接把言离琛逗笑了:“我放过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言离琛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看起来冰冷到了极致,但心中却不只是为了雷诵的这番话而生气,他愤怒的是乔北北对雷诵说的东西。
她说对雷诵说了什么,才能让雷诵面色这么哀戚地劝说他?
言离琛想到这里,侧头看了雷诵一眼,却发现雷诵正用一种看人间败类的表情望着他,表情又是痛恨又是不甘,仿佛他言离琛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一样。
估计雷诵自以为自己是打败恶魔,解救百姓的勇者吧。
就像现在,他正咬牙切齿地看着言离琛,就算脸颊上的皮肤在微微发抖,可还是完整地反驳了言离琛的话:“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也不管你们的过去,只是我无法看着一个富有天赋的少女在你手里毁掉……”
说到这里,雷诵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像是因为过于激动,整个人都涨红:“你能不能让她好好地跟着我学习,让我进行规律性的教学?”
雷诵说完心中的请求,接着就一脸期盼地望着言离琛。
只可惜言离琛现在满脑子都是“乔北北对雷诵究竟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他虐待她强暴她,让她无力生存下去,还时刻跟着她,所以她只能在单独谈话的时候向雷诵呼救”?
言离琛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于是整个人都热血上涌,但心脏却好似被浸泡到了冰水里,刺骨的疼。
在雷诵喋喋不休的劝告声中,言离琛冷笑了一声,直接转身打开书房的门,大步走到正坐在沙发上的乔北北面前,毫不犹豫地捏住她的脖子,强硬地拽着她走出去。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乔北北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言离琛,脸色和身体却都因为窒息而青紫痉挛,还是在言离琛注意到了不对,放开她之后,她才能够张开嘴,大口大口地补充着氧气。
屋子里的雷诵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做了一件坏事,于是赶快跟着跑了出来,却在出门的时候,发现电梯已经缓缓地落到了二楼,而且正在继续下降……
这座楼的每单元只有一座电梯,既然正在被言离琛使用,雷诵就用不了了。
想清楚这个问题,雷诵就用手扶着白墙,左右看了两下,最终下定决心,直接向着楼梯的方向跑去。
只是雷诵毕竟已经四十多岁了,脚步也不够灵巧轻快,当他喘着粗气到了楼下的时候,却发现言离琛的车已经通过了小区门口的横杆,远远地驶了出去。
车里,乔北北正用双手扶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咳嗽着,而她的脖颈处,一块青色的掌印赫然印于其上。
在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好一会儿后,乔北北才疑惑又茫然地将目光转过来,有些不满地质问言离琛:“你大白天的发什么神经啊,都要把我掐死了……”在生命面前,不管言离琛的面色如何冷沉,乔北北还是埋怨着骂了下去:“你真是个坏人,无缘无故地发疯……”
她这句话的尾音刚刚落下,言离琛冰冷的声音就紧跟着在乔北北耳边响起:“无缘无故?你先想想和雷诵说了什么,再把这句话送给我吧!”
言离琛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和责难,让乔北北心头一阵烦闷,也跟着顶了回去:“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你就胡乱诬陷我,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
“什么都没说?”此时车子正好停在信号灯前面,言离琛干脆把目光从车子前方挪开,彻底放到乔北北的脸上:“如果你什么都没说,雷诵怎么会劝我‘放她一条生路’?”
放她一条生路?
乔北北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雷诵问她的那个问题:“你们是男女关系吗?”
当时她表示了同意。
不是男女朋友却是男女关系,其实就是情人吧。
雷诵毕竟也接触过上流社会,对于这些东西应该还是理解的。
而雷诵还为此劝说了言离琛一番?
就在乔北北发呆的这一会儿,言离琛的火气升起得愈发强烈,甚至他直接用力地拍了拍方向盘,想直接把身下的这辆车子砸碎,以解他心中的怒火。
“你心虚了吧?果然是表面上做得好好的,实际上心里全是主意,”言离琛捏着方向盘,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婊子。”
最后他用了一个和他的大少爷人设一点也不符合的词语来形容乔北北,能看出来是被气得恨了。
他的这番话也成功地将乔北北心头的火气激了起来:“我实话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