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是很像。
“我是织里的汉族人。”克孜说着便去帮苏禾拎包,“这个给我吧。车子就在前面不远处,大家都在那儿等着。”
苏禾在A市耽搁了几天,所以没能跟公司其余职员一起来,所以,哪里来的“大家”呢?
她迟疑着,克孜已经笑眯眯地抢过她的手提包,苏禾连忙把伞撑开来。
“我的名字是妈妈取的,妈妈有一个很要好的巴基斯坦姑娘,她说在他们的语言中‘克孜’是‘美丽’的意思。”克孜笑着解释她的名字,回头看了看苏禾,说:“织里是不是很干燥?这是入秋以来第一场雨呢,今天早上开始下,到现在还没停。估计会下个几天。”
“那好啊,”苏禾笑了笑,说:“这几天下雨,施工进行不了,左右没事,正好在织里转转。”
“来织里,就不能不去济北山。可是这几天下雨,上山的路不好走。卡里河河水会浑浊,不太好看。不过旅馆西边有居民区,是当地的维吾尔族人。再往西边有个清真寺,不论信教不信教,都可以去看看。”
没走几步,就看见面包车停在不远处。因为下雨,大家都待在车上。克孜招了招手,就有人帮忙开了车门。
雨下得有些大,击打着雨伞,还有水泥地面。苏禾一到雨天视力就变得不好,她眯了眯眼睛,紧跟着克孜走过去。隐约看见面包车后座好像出来一个人,隔着雨幕,她看见那个人渐渐接近。
“来接机的人可真多啊。”苏禾随意说了句。
克孜摇了摇头,说:“跟我们一起来的是和土建有合作的投资方,今天顺道来看看织里风景的。”
雨天看风景?倒是挺有情趣。
那人大概是跑来的,谈话间,他距离她已经不到一步距离。苏禾视力就算再怎么不好也认出了眼前这个人。
杜承希?她猛地一惊,几乎喊出他的名字。
趁着她诧异的时间,杜承希已经拎了克孜手上的手提包,克孜怔了怔,想挣过来,杜承希已经揽住苏禾的肩膀。
三个人挤一把伞,连带一个手提箱。苏禾忽然感到脸上一阵发烫。
“杜总真是怜香惜玉。”上了车,一旁戴着眼镜的男人调侃了一句,看了眼苏禾,笑着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杜承希苦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苏禾,说:“擦一擦脸。”
苏禾道了声谢,接了过去,忽然感觉鼻子有些痒,“阿嚏!”
“再有半个小时就到旅馆了,有热水供应,可以冲个澡。”克孜连忙说,“织里家家户户都有地暖,不怕感冒的。”
苏禾点点头,把脸擦干,纸巾抵在侧脸上,偏了偏脸,问道:“杜总是今天来的?”
“他早几天就来了,今天就是想趁着公司派人接机的机会,沿途看看风景。”眼睛男接道。
他今天穿的是迷彩条纹的休闲服,一件牛仔裤。看起来像是个趁着假期出来旅行的大学生。
“要说风景,织里这边几乎都是沙漠。”克孜把包里的保温杯拿出来,拧开喝了口水,说:“这一带还好些,再往西方去的话,见到的,就都是土城。”
一路上克孜给大家讲解织里人文风情,倒也有一番情趣,只是和杜承希坐得这么近总让苏禾有些不自在。
不过幸好,杜承希似乎并不打算在大家面前表现出跟她认识,这样也就少了很多用来消遣的话题。
不过想来也是可笑,明明两个人认识,偏偏装作不认识的模样,他难道是习惯如此冷漠了?
今天下雨,工地停工,坐办公室的都成堆扎在公寓。苏禾一进去,就看见无论是客厅还是茶水间都有人影。
“你的房间是这间,我就住你楼下,这儿隔音效果不好,有事就跺几下脚,我能听见。这几天我都在这儿,随叫随到。”克孜边说边把房门钥匙递给她,“有独立卫生间,可以先泡个澡。”
苏禾点点头,说:“谢谢。”
“不客气,不过……”克孜皱了下眉,转眼看了看杜承希,说:“杜先生不打算走么?”
杜承希帮她把手提包放好,“待会儿就走,有些事想跟苏小姐说。”
克孜见状看了眼苏禾,这姑娘完全把苏禾当做自己人了。
苏禾做了个“ok”的手势,克孜这才走开。临走还把房门拉到最大。
“杜总怎么会在这里?”克孜一走,苏禾就问他。
他转过身,对着她,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