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棺材下蒙脱呆呆地望着他们,可是眼生中却没有任何的悲伤,应该是没有任何的情绪。
灵女心里很清楚现在站在悬棺下面的已经不是蒙脱了,他是陈安佑,丢了灵魂的陈安佑。她向周围的人警告:“那不是蒙脱,他是陈安佑,这才是蒙脱。”说着灵女和身旁的蒙脱交上了手,沉浸在弟弟的离去以及才获得肉身的蒙脱根本不是灵女对手。两人都被自己的力量弹开了。
“哈哈,不愧是灵女……”此刻蒙脱身上沾满了油腻的液体,就在这时大家才真正看清蒙脱的真面目。满身都是肌肉,如同斯巴达的勇士一般,但是却有着中国传统的矫健,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如同鹰一般的眼睛,如同刀削的鼻梁下是东方传统亚洲人薄薄的嘴唇。
“灵女,你们杀了我弟弟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杀死一个吸血鬼始祖需要应用上古的力量。所以灵女杀死蒙石消耗了大量的力量,但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镇定地说道:“你现在才恢复,我相信你现在就像一个新生的吸血鬼一般,不要自不量力!”
蒙脱自己也清楚,现在凭安佑和他的力量根本不是灵女的对手,只能自保。
灵女拦住满是愤怒想去追逃离蒙脱的费昂娜。
“他们现在力量很弱,我们陈胜追击一定可以……”
说着的时候,灵女吐出一大滩血,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
费昂娜被吓了一跳,如果灵女出什么事,那她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你怎么了?”
灵女紧紧扶住旁边的墙壁道:“如果你现在追上去就只有你一个人对付蒙脱和陈安佑,如果你有这把握就去吧!我刚才杀死蒙石已经消耗我太多能力……”灵女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地上又出现了几滩血。
无奈,费昂娜只得含恨地望着蒙脱他们逃离的地方,转头绝望地望着水渊,他因为生命殆尽,身体上一滩水逐渐流了出了,安朵摸着身旁的水,虚弱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这么多水?”
看着逐渐消失的水渊,几百年来干枯的眼睛还是没有半滴眼泪,可是心里却火辣辣地疼,她伏在水渊身旁静静地说道:“他是妖,失去了维持生命的物质后便会变成他最原始的样子——水。”
无数个水渊小时候和你她一起去旅游全世界的画面全部涌现,还有昨天晚上,水渊天真的模样,那种会说保护她一辈子的鬼话她差点就信了。
费昂娜抱起水渊向门外走去,灵女和安朵都已受伤,什么忙也帮不上。
海风吹过,远处棕榈树下一个穿着彩色连衣裙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别墅,风吹起她弯曲的长发,一股莫名地微笑浮起在她的脸上,接着头也不回地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此刻,别墅仍然静悄悄地立在海岸上,有些事情可以分出胜负,但是这场战斗谁赢了吗?珍珠的脸出现在逐渐走远的女人脸上,对,这场战斗谁都没有赢,但是胜负总是要分的。
这周围的海浪似乎在用自己的生命拍打这周围的黑色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深色的海水不断拍打着沙滩,费昂娜抱着正在消逝的水渊。
他的灵力消失,肉身不经过特殊保护在几个小时内便会化成一滩水。
时间在此刻变得如此地静,费昂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去感受那种心碎的感觉了,那种看着身边人逐渐离去的感觉让她全身沸腾起来,曾经江子卫离开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开始心潮澎湃了,只是那时她一直骗自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婊子,任性、自私。
冷风中费昂娜轻轻地笑了一声,似乎更多的是嘲笑,她摸着水渊逐渐干枯的脸庞,昨天晚上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如同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千多年来,她一直都在逃避瑰的追杀,一直在用莫易的仇恨来提醒自己曾经爱过这个男人,也将会一直爱下去,可是当水渊离开的那一刻她似乎开始明白,她是多么希望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多么希望也能得到某人的爱。
连周围的冷风都在嘲笑自己不懂得珍惜,明白得太晚。
费昂娜冷笑之后开始自言自语:“水渊啊,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好可怜,居然一直在仇恨和逃避当中活了一千多年,我从来不敢去想放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我用钢筋水泥给自己做了一个巨大的外壳,直到自己在自己的壳当中变得无法呼吸,哈哈……为什么我不早一点明白,为什么直到最后一个亲人离开我才开始醒悟……原来我人生悲哀的制造者都是我自己,你放心,姐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不管用什么方式,蒙式家族的人必须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