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有力的推开了。蓝恒墨站在芳姨面前冷声道:“快说,做雪梅银耳汤到底是谁?”
“那天的雪梅银耳汤是小然做的,她说那是他母亲的拿手好菜,她从小就会了……”
没等芳姨说完,蓝恒墨已经飞奔向水牢的方向跑去。
水中的莫信然靠在墙边,那张饱受了折磨,苍白的小脸,此时已经疼的扭成了一团,她闭着眼睛站在那里昏昏欲倒。蓝恒墨看着备受折磨的莫信然,强烈的自责感刺破心底,血淋淋的弥漫了整个心房。
“莫信然,你醒醒,快醒醒。”摇晃着娇小脆弱的身体,蓝恒墨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唔……唔……你……”勉强睁开眼睛,从一条细缝里,看到一张焦急不安的俊颜,莫信然想努力睁开,将他看得仔细,却感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蓝恒墨抱着她往住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命令身边的人:“快,给白轩打电话,让他赶快过来。”
五分钟后,白轩火急燎燎赶到蓝家,当看到床上的莫信然时,微微一愣:“又是她!”
“少废话,赶快将她救醒。”犀利的眼神扫过,白轩急忙走过去,乖乖看病救人。
“她怀孕了。”白轩把完脉,一脸笑容的恭喜蓝恒墨:“恭喜恭喜,看来你要当爹了。”
“你说真的?”蓝恒墨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一把抓住白轩的肩膀,惊讶得不得了。
“你在怀疑我的水平吗?”抬起脸,对上眼睛,白轩对蓝恒墨的废话感到很无语。
蓝恒墨松开手,自责懊悔如同翻涌的海浪排山倒海的击打着他的心,他上前握住莫信然的手,那手冰凉的让人心疼:“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弥补对她的伤害?
“她现在需要好好休养,顺便补充营养,专心养胎,这期间尽量不让她发脾气,保持心情愉悦,这样有利于胎儿。”白轩再三嘱咐几句,“还有,不能同房。”
蓝恒墨点头听从,他小心翼翼的给莫信然盖好被子,然后出去吩咐芳姨熬汤给莫信然补身体,他特别嘱咐,一定要熬上次那个汤。
“蓝少爷,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上次那个汤,其实不是我熬的。”芳姨粗糙的手指绞弄着衣角,忐忑不安的禀告。
蓝恒墨看她,眼神有微微诧异,不过很快又灭下去:“具体怎么回事,全部说清楚。”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冰冷的薄唇溢出来,不由得让人浑身一凉。
“蓝少爷,那汤其实,其实莫小姐亲自熬制的。”真相说出来后,芳姨浑身舒服了很多,她终于不用再背负愧疚的负罪感了。
如同平地里一声惊雷。蓝恒墨没想到幸福味道的汤,竟然是莫信然熬的,心里坚硬的地方瞬间坍塌,难道世界上还有人能做幸福味道的雪梅银耳汤?
睡梦中,莫信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厌恶的踢开抱着他大腿的女人:“给我滚开,你这婊子,最好死了算了,在这里挡着我发财,真是晦气。”
“你不可以拿走钱,那是然然上学的钱啊,你不能这么没良心的。”
“呵,没良心?谁知道她是谁的孩子,都是你们这对丧门星,害的老子逢赌必输,你要是敢再拦着我,休怪我不客气。”男人狠狠地甩开女人瘦骨嶙峋的手臂,无情的离开了。
“然然,妈妈对不起你,都怪妈妈,你本该很幸福的,妈妈真是愚蠢……”女人无力地趴在地上喃喃的自言自语,脸上挂着悔恨的泪水,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莫信然拿着自己兼职挣的的几百块,开心的推开门,就看到母亲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死灰般的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离自己而去。
“妈妈,你怎样了,不要吓然然,妈妈,妈妈!”
一个身形纤弱的少女,静静地坐在急诊室门前的长椅上,身上透着无尽的绝望与独特的坚强,奇怪却完美地融合着。充斥着浓重消毒药水的重症室里,莫信然不安的掐着自己的手。
“你的母亲有严重的心脏病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怎么可以让她受到这么激烈的刺激呢?”面对医生的质问,信然无言以对:“医生,我母亲现在情况怎么样?求你一定救活她。”
“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必须靠仪器才能呼吸,目前还不能确定何时才能醒过来,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你母亲的医药费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找你家大人商量一下吧。”
看着医生走远了的身影,信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这么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