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伶歌去了横店拍戏,要在那里住一周,”文鑫早晨刚到公司就看到了叶亦卿因最近过度的劳累导致极度疲乏困倦的表情,特地去楼下的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放在办公桌上,“今天启程,现在估计正在路上。”
“看来你的消息比我要灵通许多啊,文鑫。”叶亦卿轻轻闭上有些充血的双眼,接过咖啡,“谢谢。我现在清醒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咖啡的香气溢满鼻腔,升腾起来的蒸汽轻拂过他苍白的脸庞。
现在繁重的任务终于告一段落,一周以来连夜加班的叶亦卿也终于能获得一段较为清闲的时间。从今天开始,他又能如往常一般尽全力将夏伶歌挽回到自己身边。为此,他宁可付出一切。
“帮我查一下伶歌最近的行程吧,我想在下午到横店。”叶亦卿睁开眼,对文鑫说。他的目光中似有璀璨的宝石在闪闪发光。
如果能得知伶歌的这一周的日程表,那么他就能轻易地找到接近她的理由,继续对她的追求。不论他遭到怎样直接的拒绝抑或是毫不在意的无视,都无所谓,他坚信自己一定会在最终打动夏伶歌,他甚至在脑海中安排好了之后与伶歌会面的地点与出现在她眼前的方式。想到这里,他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微笑。
“车票已经买好了,中午十二点半启程。”说着,文鑫开始查询起夏伶歌的拍戏进程,试图从中寻找她能在拍摄的间隙空闲下来的时间,顺便给这部电视剧在横店的拍摄负责人打去电话告知叶亦卿将前往片场的消息。
“你怎么在这儿?”刚刚赶到片场的夏伶歌有些惊讶的看着一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稀松平常地站在她面前的叶亦卿。对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平淡,虽然面色苍白暗淡,但是丝毫没有奔波过后的疲乏之态。
她不知道叶亦卿为了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出现在她面前,提前喝掉了一杯浓度四倍于往常的咖啡,因为她现在已经将全部身心放在了工作上,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她也不知道叶亦卿在这几天以来一直在百忙之中抽空给她送去各式各样的礼物和诚挚地表述自己的真情的信件,因为那些表白都被夏晚在双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拦截了下来。
她只是对他近来忽冷忽热的态度感到疑惑不解,一种对方似是在把自己当成一个毫不起眼的玩偶的感觉渐渐在心中滋长起来。
在她眼里,如此形容叶亦卿对自己的态度,是再贴切不过的了。想起来时便百般呵护,厌倦了就扔至一旁任其自生自灭。
“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叶亦卿回答,将打乱她拍戏时的节奏之举说的理所应当,“最近一直没有接到你的消息,听到你接了新戏,其中还有难度很大的打戏,我不放心,才特地来看你。”
夏伶歌看着他,简直不知如何回应,自己明明已经让保镖将话转告给他了,为什么他偏要做此选择,还要跟随自己到剧组,扰乱她这段时间里艰难地建立起来的关于主角性格与心情的思绪?
沉默半响,夏伶歌终究只得无奈地吐出一句话:“你随意吧。我不想有人跟着我。”说罢,她立刻转身离开,和剧组中一个名为孔其的女演员核对戏份,转眼间就忽视了叶亦卿的存在。
“这么多天没见,你难道不想我吗?”见夏伶歌拍完几个镜头,整个剧组进入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叶亦卿坐到她身旁,看向她此刻认真沉浸在剧本中的侧颜。
夏伶歌的这个表情,他格外熟悉。他从很久前就非常喜欢暗中观察她在认真做一件事情时的表情,那种专注和刻苦的态度,是他在其他人身上都无法发现的。那种时刻,仿佛有柔和的光芒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那是能让人沉醉于其中的美好,任何人都无法与之比拟。
他对刚才擅自向她问话的自己感到万分抱歉。他宁可就这样一直在她身侧,默默注视着她。仅仅这样就让他无比满足。
精致的瓷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想,别打扰我背台词。”夏伶歌冷脸回答,对叶亦卿的问题很是不悦。她脑海中又闪过了不久前那个将自己形容为玩偶的念头。
“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和我讲,我一定改。”
“没有,你不要和我说话。”说着,夏伶歌离开座位,找了个距他最远的位子,坐下继续看剧本。
叶亦卿见状并没有受挫放弃,他笑了笑,对她的抱怨毫不理会,起身跟随,在她身边的位置上落座。
“你这叫工时私用知道吗?”在对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夏伶歌完全无法集中精力,愤愤不平的把剧本扔到叶亦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