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是薛凡,跟在他身后正是冷枫。这对父子爷俩,早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此刻灰头土脸行色匆匆,特别是冷枫,贼眉鼠眼,四下踅摸张望,好像耗子害怕随时见到猫一样。
也是啊,他俩现在是网上通缉的逃犯,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二人消失这些日子,最后竟然跑到这栋通天楼,难道说也想通过某种关系,临了洗白上岸平安无事吗?
休想!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和我不期而遇,更想不到的是,睡不着觉的我此时正躲在一个隐秘角落里,偷偷观察着他们。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声张,眼看着他俩进入一个房间,我只需记住房间号,并且监视他俩的行动,争取有机会将二人绳之以法,送他们该去的地方。
回到房间里,大牙趴在床上依然呼呼大睡,屁股跟开了锅一样响个不停,气得我抓起枕头直接扔了过去。这家伙翻了个身,挠着脖子又睡起来。
得了,反正跟这么个吵夜神睡在一屋我也睡不着,干脆穿好衣服出去,躲在薛凡爷俩房间门口蹲坑,看看他们那屋有什么动静。
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脑袋瓜子抽得直迷糊。哎呀,你说我傻不傻,蹲这里有个毛用,薛凡爷俩根本不敢出去,更不敢逃跑,大牙不是说了,这里连条子都不敢明目张胆进来抓人,跑出去就是个死,莫不如躲在酒店里才更为安全。
守株待兔纯属多此一举,回房间又睡不着觉,我索性跑到楼下前台那里,和值班的服务员商量,让她单独给我又开了个房间,偷着塞给她不少小费,我的新房间特意安排在薛凡冷枫隔壁,正好也省着我监视了。一旦隔壁有个风吹草动,即使隔音很好,听不到讲话,开关门声我却可以听得清楚。
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薛凡冷枫父子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敢出屋,就是吃饭都是由服务生送餐的。或许是他们才来这里的缘故,不知道通天楼的厉害之处,那就是只要待在这栋大厦里面,就没人能抓他们。
天亮的时候,我偷偷潜入大牙房间叫醒他,这家伙昨晚睡得香甜,精神头十足,不像我哈欠连天,睁不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简短截说,把见到薛凡冷枫父子一事说个明明白白,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抓住这对父子,令人头疼。
我想过明目张胆破门而入当场就抓的可行性,很快又给我否定住。先不说我们的身份问题,单是这么大的行动,估计酒店方面也不会答应。毕竟薛凡父子是这里入住的客人,我们破坏规则,也是破坏酒店的名声,酒店方会强行干预。京城不同于其他地方,各种二代甚至三代遍地都是,保不齐从哪里冒出来个惊讶四座的大人物后代。别的不说,单是能让条子都不敢进入酒店带走人这一点来说,酒店老板绝不是普通人物。
看来,我只能场外求助,和家里方面取得联系了。
随后和我妈妈通电话说明原委,我妈妈也是为之一惊,薛凡那可是我们家的仇人,却被我意外发现藏在通天楼,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连老天爷都在帮我替父报仇,这个机会绝不能放过。
我妈让我先稳住,她要和徐敬朗商议,这个通天楼我妈也听说过,知道它特殊的功能所在。我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监视薛凡,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要暴露自己,那样会很危险的。
这通电话打完,大牙我俩回到我开的那间房。我手卷起一本杂志当听筒,一头放在墙壁上偷听,隐约听到隔壁房间好像有开电视的声音,准是薛凡他们讲话怕有人偷听,故意用电视机的声音掩盖他们真实的讲话内容,啥也没听到,令我很失望。
我这边垂头丧气,大牙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说他有办法,可以顺着酒店的通风管道爬到隔壁房间上面去偷听。酒店每个房间都有空调,通风管道四通八达,这条捷径不失为最好的选择办法。
我觉得可以尝试,和大牙商量,我去钻通风管道,让大牙留下来负责监视。大牙说不可,通风管道本来空间不大,我一米八,大牙才一米七不到,身形又瘦又小,在里面能活动得开。
犟不过他,只好按照大牙的意愿,我留在房间里监听隔壁动静,大牙去钻管道。
在等候大牙消息这段时间,我又给秋艺涵的手机打过去,从昨晚到现在我打了多少个我都记不得了,却换来同一个回音,手机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
怎么回事?别再她出了什么意外吧?
呸呸呸,净瞎寻思不吉利的事,秋艺涵不会,她不会的。
没多久,手机震动起来,为了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