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看着林雅馨好一阵子。被注视的感觉果真不太好,可又不能发作,只能低头把玩着那块木板不做声。把玩够了,又若无其事地换了好几个坐姿,可那货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直到林雅馨被看得再也坐不住时,墨台暄总算是开口说:“你可知你用一支梅花钗换木工师傅一块板子使木工师傅损失了一支梅花钗和一块板子的钱?”
林雅馨身体一震,半眯着眼问:“王爷的意思是本公主的梅花钗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不至于一文不值吧?”
“你觉得木工师傅会把你的梅花钗给当掉?”
“那就当买了一支钗子给妻子或是女儿吧。”
“你也说了他是小本生意,他有这么多钱买你这种奢侈品?”
林雅馨咬了咬嘴唇,瞪着他,十分不服气:“是你不借给我银子的。”
然而墨台暄话锋一转,说道:“以后大庭广众下,不要做轻浮的动作了?”
“轻浮?”林雅馨不可思议地反问一遍。
“对,轻浮。你摘发钗的时候很轻浮,你拨头发的时候很轻浮。你现在披头散发的样子也很轻浮。”
记得四天前刚来度城时,他抱她坐在他的白马上,在他的怀中时,也不敢乱动,更别说靠近他了,就怕让他觉得轻浮了去。而如今,若不是他不借她银子,她也不会出此下策。看样子是他存心和她过不去吧,可想想也对,她嫁给他破坏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任凭谁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吧?
想着想着也就释然了,便嫣然一笑,“王爷说轻浮就轻浮罢。”说完就拿起那块木板硬着头皮继续把玩,却不愿与他多说一句。
看到林雅馨刚刚还一副委屈状,现在又无所谓的样子,墨台暄心里不是滋味。一想到她在木工铺前摘下发钗,还众目睽睽之下撩拨头发,再想到她披头散发的妩媚的样子,就忍不住责备她。本以为她会委屈地嘟嘴或者与他争辩,可她竟冲他笑,还笑得如此明媚,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竟让他有些失落。
墨台暄收回流转在林雅馨身上的目光,觉得一定是他昨晚没有睡好,有些累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