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雅馨兜兜转转找到酒席的时,墨台暄和谭婧宜已经回来了。她轻叹一声,挪开凳子坐好。
“六嫂你回来了啊?刚刚六哥还特意出去找你了呢!六哥是吧?”墨台柠献媚般地看了墨台暄一眼,墨台暄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顾着自己吃饭并不答话。
林雅馨苦笑一声,反问:“是吗?”特意出去找我?不是在对谭婧宜表真心么?
墨台柠咬咬嘴唇,这两个当事人居然这么淡漠,亏她还这么热心地撮合他们两个,反倒显得她多管闲事了。可是,她怎么觉得他们出去之后,气氛变得这么奇怪。墨台柠默默地想完之后,被这冷气压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林雅馨小口地吃着菜,却食不知味,故意偏头去夹墨台暄面前的菜,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可他的神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仿佛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她和墨台桧拥吻那一幕一样。
酒席过后还有一些节目,可林雅馨没什么心思去欣赏,心不在焉地等全部节目结束,浑浑噩噩地跟着墨台暄上了马车,回到王府。
等回到王府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墨台奕还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困了自然就闹得厉害,还非要谭婧宜陪他睡觉。不得已之下,谭婧宜只能一下马车就抱着墨台奕回珍宜阁了。
林雅馨犹豫了许久,故意放慢了动作,思索着是不是要和墨台暄解释一番,同时也拖延着时间,等谭婧宜抱着墨台奕走远后,可以与他单独说说话。
林雅馨磨蹭了许久,在墨台暄要进霖王府之前,突然头脑一热,拉住了他的手,可当她的目光在微凉的空气中触碰到他的目光时,她欲言又止。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当时的情况,说自己是被强吻的?可她连最基本的反抗也没有过。林雅馨揪着她的裙边,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墨台暄对谭婧宜说的那句“你更重要”,心口一阵抽搐。那么,她的解释还有必要么?可是,她真的不想让他误会自己。解释?还是不解释?
墨台暄淡淡地扫了林雅馨一眼,这个女人磨蹭了这么久,想必是想解释他看到的那一幕吧?从刚刚的酒席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等她的解释,可她却只字未提。他不懂她在犹豫些什么,只要是她说的,他就信!还是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解释?
墨台暄忽然觉得他没必要等下去了,抽出了他的手,走进了霖王府。林雅馨还低头犹豫着,猛地感受到掌心一凉,她慌忙抬头,看见的是墨台暄离去的背影。
他还是不想听她的解释吧?
好吧,他不问,她不就说。她天生擅长粉饰太平呢!
林雅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她的安雅阁,她只知道她一回到房间,连衣服鞋子也没有脱,甚至连头饰也没有摘,一股脑地钻进了被窝,用棉被盖住脑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自从那一晚过去后,林雅馨就再也没有见过墨台暄。这几日以来,她未曾踏出过安雅阁一步,一日三餐皆在她院中的紫藤架下用过。而期间墨台暄也不曾来安雅阁看过她。
恐怕如此,两人才能相安无事吧。
此时此刻,林雅馨又双手捧着书,低头看着。也不过是看过去在看书而已。
鸢儿整理好林雅馨的房间,一出门就看到林雅馨闷闷不乐的样子,实在心疼。她后悔着那日宫宴没能跟着去,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当她第二日,叫林雅馨起床时,房中久久没有回应。若换做平时,即使她多么不愿起床,也会吱吱哼哼几声。
鸢儿一慌,急忙唤来了玉琯,两个人在门口大声地呼喊了好几声,房内依然没有动静。两个人紧张地对视了一眼后,直接进了门。来到林雅馨的床前,鸢儿看到床上的人儿蒙头蒙脑盖着棉被时,她就知道林雅馨肯定又着(zhao)着(zhe)衣服睡了。
鸢儿立刻掀开了棉被,林雅馨果然衣冠楚楚地躺在棉被以来。林雅馨微微酱紫的脸实实在在吓了玉琯一大跳。玉琯抖着嗓子问鸢儿:“王妃这是怎么了?”
“一夜都捂在棉被里面,未透过气,能不成这样么?恐怕王妃连姿势都没换过吧?”鸢儿解释完,摇着林雅馨的肩膀,轻唤着她。
林雅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鸢儿立刻吩咐玉琯打盆热水来,而她心疼地帮林雅馨卸着她头上繁复的头饰,早知如此,她昨晚就不会在她的头上戴这么多的头饰了。戴着这些头饰睡觉,一定磕疼了头吧?
事后,玉琯问林雅馨怎么了。林雅馨回答说是太累了,一回到房间就睡过去了。可鸢儿知道,她的公主不是累了,而是难过了。
从小到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