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馨火急火燎地离开霖王府,回到墨台桧的府邸。由于墨台桧受了伤,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在忙活,她来到墨台桧的房间想去质问墨台桧时,发现太医们还未离开,给他包扎着伤口。虽然墨台桧也受了伤,可是与墨台暄相比显然轻了很多。
太医们还在,林雅馨不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去看看韶。
林雅馨和戚轻声地推开了门,韶和玉琯闻声看过来,韶一看见是林雅馨,甜甜地叫了声“娘亲”。
林雅馨愣了一愣,那声音的的确确是韶的,他醒了?她欣喜地向床上望去,韶靠在床头,虚弱地朝她笑着,脸上带着些还未全褪去的潮红。
林雅馨缓缓地走到床畔,玉琯把位置让给了她。林雅馨坐在韶的身边,摸着他的额头,感受着他的温度,说:“烧退了很多。”
她试探过韶的温度后,正要把手拿开时,韶笑嘻嘻地按住了她的手,让她的手继续贴着他的脸,“娘亲手凉凉的,好舒服啊!”
林雅馨任由着韶微烫的脸颊贴着她的手,问玉琯:“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公主你离开后的两个时辰左右就醒了。那时,玉琯在给小主换帕子,他不知怎么就突然睁开眼睛。”
两个时辰左右,那时间差不多是她毁掉谭婧宜的小人的时候。
“韶儿,现在身体还难受吗?”
“不了。”
林雅馨欣慰地笑笑,还好韶还没出什么事情。
“娘亲,换一只手吧。你的这只手已经不冷了。”韶把林雅馨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天真地冲她笑着,期盼着她把另一只冰凉的手给他。
林雅馨动动另一手的手指,带动手心可怕的伤口,一阵锥心的痛。她摸摸韶的头发,“药吃了没?”
韶摇摇头,“玉琯姐姐正要给我吃药时,你就来了。”
“那就先把药给吃了吧。”
“好。”
玉琯把药递给林雅馨,林雅馨轻握着拳手去接碗,在快碰到碗壁时迅速地张开手,捧住了碗,让碗壁遮住了她手心里的伤。
她不想让韶看见她手心的伤,看见了之后,他不仅要担心,而且还问她的伤是从哪来,难道她要告诉他,她是因为在杀一个四岁的孩子时,而留下的伤吗?
林雅馨把苦涩的药喂进韶的嘴里,他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她笑着问:“不苦吗?”
韶摇摇头,“不苦,娘亲喂的药一点都不苦。”
“就会油腔滑调!”林雅馨又喂了韶一口药。
当林雅馨把空碗给玉琯,没有受伤的手捧住了韶的脸,让他小小的脸蛋贴合着她的手心,她轻轻地摩挲着韶细腻的肌肤,“幸亏你没事……”
韶不满林雅馨只用了一手捧着他的脸,他另外一边脸颊还烫着呢!他去抓林雅馨的手,大拇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她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手。
韶还是感觉到了林雅馨手心里粘稠的触感,他看看自己的大拇指,指腹上一点淡淡的红色,就算他年纪小,他也知道那是血,他严肃起来:“娘亲,把你的手伸出来看看!”
林雅馨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背后,同时也收回了让在韶脸颊上的手,她帮他掖了被子,说:“喝过药,睡一觉,乖!”
韶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林雅馨藏在背后的手:“娘亲,你的手……”
“没事,不小心打破了一只茶杯,划开的。睡觉吧。”
玉琯闻言绕到了林雅馨背后,去看她的手,她的手微屈着,手指挡着些视线,可是却掩饰不住她手心里拿到深深的划痕,被碎片划了一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的口子?
韶服过药后不久就睡去了,玉琯把林雅馨拉到桌边,拿起林雅馨极力掩藏着手,说:“公主,你就别藏着了,我都看见了。”
林雅馨泄气地看了一眼玉琯,不再挣扎,让玉琯轻柔地摊开她的掌心。手指慢慢地张开,扯动了伤口,她疼得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当玉琯真真切切地看到林雅馨手心的伤时,惊讶地抬起头问她:“公主,这伤……怎么来的?”
林雅馨沉默着,玉琯轻轻地抚着她伤口边缘,希望能减轻一点她的疼痛。
“我杀了墨台奕。”林雅馨的声音有些颤抖。
玉琯大惊,一不小心没有注意抚着林雅馨伤口的手,指腹碰到了她的伤口。
“嘶——”林雅馨皱着眉头,缩了一下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玉琯收回了轻揉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