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现一座清新淡雅的园林,泥土筑城的围墙,黑瓦白墙,墙头依稀可见几株树木枝头。
是落檀园。
“落檀,御落檀……”寒芙呢喃出声,却被一道眼锋扫过,她顿时垂首,深知失礼。
听禹移回目光,落到门上的牌匾上,“母妃曾被御家视为妖物,踢出祖籍,你们都知御落檀,却不知御落檀就是你们的瑾王妃。”
“这……瑾王为何要告诉民女这些?”寒芙虽说心里有些好奇,但还是忍住了追问的冲动。
听言,听禹清凉的笑起来,染得这秋风更为冰凉,“御寒芙……姑娘莫不是忘了,如若当初没有御家,母妃成不了瑾王妃,若没有御家,更不可能有孤。”
寒芙被那眼神一扫,顿时觉得遍体生寒,硬着头皮结过那道视线,寒芙结巴着道:“当年之事,确是御家……不对,还请,瑾王饶恕。”
听禹似笑非笑,招呼身后的侍卫开了院门,走进园中。那两人对视一眼,也随之走进。
“御家本是官场中难得的世袭之家,御姑娘就为想过再续其位?”听禹站定院落中心,任凭秋风卷起落叶从脚边飞过。
“寒芙无能。”
“再甚者,御家为每朝皇帝尊为师,何以家道中落,落魄至此,难道寒芙姑娘就真的未曾想过吗?”
寒芙闻言一怔,同时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浅笑盈盈,恍若事不关己的瑾州现任之王,霎时间一切都懂了。
“瑾州郡主,御姑娘可能入眼?”听禹平淡的问道,眼神无波的看着她。
寒芙的脸色不是很明显的微微一红,随即垂首,“寒芙一介戏子,怎配的郡主。”
听禹勾唇一笑,“凭的便是你的夜字。孤以瑾王之名,许你瑾州郡主的地位,御姑娘意下如何?”
寒芙语结,她何尝听不出那弦外之音。凤家,至少瑾王现在是把她当做亲人来看的,也就是提醒她,不要试图妄想更多。半响,寒芙小声答到:“谢王。”
最后,听禹似乎是笑了笑,起身对越听风吩咐道:“带御姑娘去户部,明日一早带本王之信,务必三日内送于雍州。”
越听风领命,带御寒芙退下。
听禹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去,慢步走到凉亭坐下,喃喃自语道,“丰世子,孤这份记,世子务必要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