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一笑,道:“今日来,便是和滦王……过一招,以此一招,滦州为赌。”
滦王听之愣住,良久,沉默良久,滦王才开口道:“一招定滦州……好,好啊。”
两王相对,同样的长衫飞舞,同样的蓄势待发。内力凝于掌心,单凭一招,既定滦州全城,可视其胸襟宽广。为王者,以此定局,便是慷慨,为之百姓、为之生灵,才可谓其真正王者。
剑光闪过,眼前的人倒地,听禹悄无声息的转身,“带滦王去……北忱宫吧。”
夜色下,两将士躬身应是。
殷明玉上前一步,一揖示礼,“瑾王,七世子来信,说要我们尽快赶回瑾州,有要事相告。”
听禹点头,闲散的迈开步子,一个跃身,便坐到了高台之上的石砌栏杆上,脚下三丈下便是地面,听禹回头问殷明玉:“得此滦州,为雍州可好?”
“王,这不合适吧?”
“有何?”
“滦州是白羽军浴血奋战得来,岂能交予雍州。”
听禹悠长的叹了口气,“孤是真怕雍王后会和我们来个你死我活。也罢……”
脚下空空如也,毫无可依,已然正是因为这种空洞,让人真的能回到现实。滦州如此得手了,那接下来,就是灵州、青州,最后就是帝都。在之后呢?她是不是也可以想象一下她的未来?或许真的可以如她所想,瑾忱山上瑾忱宫,冬来之时看冬雪。
《皇国新史》记:永庚八年,滦王失,滦州陷,化为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