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遗赞赏的地上一个眼神,他笑道:“你可真聪明,擎龙骑有你这样的将军的确是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世子让你做主将,够明智。不过,言归正题,我知道当时的事你肯定知道的不少,但我只知道瑾王妃的死和世子的母妃有关系。是不是这其中,和你们凌家,也有牵扯?”
凌渊冷扫他一眼。
苻遗接过警告,示弱的举了举双手,“我只是随便猜的。那我们说好了,世子问起了,你、我,绝对不能透露半句。”
“这个不用你说。”
苻遗点点头,目光看向远处,遂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回头道:“不跟你废话了,我去帮忙了。”
“诶!这位大娘,我来帮您提好了。”苻遗一个跨步迈上去,接过一位老人身上的担子,挑到自己肩上,他笑问,“大娘,你每天都靠着打柴为生吗?”
老人点点头,“是啊是啊,就在那边那座山上。”她指了指身后一座小小的山包,“我想这么晚了去砍些柴回去生火暖暖屋子,不过刚才来了个好心人,挑了一筐干柴送给我了。”
好心人?苻遗又想摸摸下巴,但发现他的手还在挑着柴,就摸了摸担子,“大娘,那个好心人是不是穿了一身白衣,长得高高的、瘦瘦的、很清雅?”
“对啊对啊,”大娘连连点头,“我都没能看出来,那样一个人竟然也能砍柴啊。”
这样啊,苻遗深深一笑,没想到他们的世子还确实有两下子,还有一点小傲娇啊。
大概走出百步的样子,老人指向右边的一座茅屋,苍老的声音在此响起,“这里就是我家了,真是谢谢这位公子,麻烦你把柴火放在这里就好了。”
苻遗应是,将柴火放到了一边墙角。放好后顺便向屋里看了一下,这一眼望去,足足让他愣了一刻钟。
屋中坐着三人,围在一张矮桌旁,其中两人身穿的是粗布短打,另一人穿着一身锦缎雪衣,如此落差,白衣人坐在其中竟会毫无违和感。
苻遗怔愣之时,坐上人已经起身,对他温婉一笑:“军师。”
“瑾王。”苻遗回神,向前一步,恭谨拜道,而后问,“瑾王怎会来这伢城?”
听禹答得有些漫不经心,“闲来无事,便来看看。”
“这……”苻遗语结,他倒是真的很想信她。
听禹绕过他肩头到了路上,抬头,见月色已被云掩去大半,只剩一块弧形的白色,她回头,指尖勾出腰间所别玉坠,悬在苻遗眼前晃了两晃,“这玉坠是本王在山上拾到的。”
苻遗盯着玉坠上的文字,眼珠随它晃来晃去,看了半响终于看了个清楚,着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一来是他家世子身上带着的东西,二来,也是瑾王母妃的东西。不过,看瑾王的样子,好像不甚在意,他挠头愁苦道:“瑾王这是要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听禹不禁觉得好笑的问道。
“不不不,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苻遗连摆手,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转口问道,“大娘口中说的,在山上砍柴的是瑾王?”
听禹不置可否的点头。
苻遗不禁又在心中赞叹了一把,但言归正题,他看了会玉坠,才问:“瑾王的意思是,这玉佩还是交给世子?”
“虽是本王的东西,但在世子手中,本王也该询问他的意见才是。”
苻遗接过,掖进怀中,“瑾王,要不要告诉世子?”
“不必了。”听禹笃定道,“等有时间,本王再来转成拜访。”听禹一欠身,向苻遗一礼,“城中百姓无辜,还望军师亲率将士,将一干人等安顿好才是。”
“苻遗省得。”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作多停留,告辞。”
“恕末将不送。”
最后一拜,听禹便离去,牵来后院木桩上所拴的白马,翻身上马,一声清喝,白马飞驰而去。
目送白马雪衣的影子消失,苻遗从空中收回视线,同时听到耳边一句苍老低沉的声音,“刚才那位到底是什么人啊?”
“瑾州的,王。”
半响归于沉寂。
良久,身旁的老人问道:“你家世子和这位瑾王是什么关系?”
“您认识我家世子?”苻遗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老人。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就在那边的山上嘛,那位自称是雍州世子的白衣男子。”
“山上?”
“对啊,前一半路,是那位姑娘陪我走的,一边走一边砍了些柴,但是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