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了。
听禹心叹,怎奈衣带尚在人手。
言柒走近,听禹便退了一步,再近,再退。
言柒无奈失笑,三步并两步,直接把她逼到了角落,衣带摊开,单手穿过听禹腰间,另一手从另一侧抽来衣带。
贴的太近,有人似乎有些不适应。言柒更是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故意又走近了半步,仔细听着她若隐若现的心跳声。
“以前,言柒不知死前之感,一味挣扎在生与死的边境。母妃死的那日起,柒便已不再挣扎了。”言柒亲手为她系好了衣带,最后在她腰间绑上了一个结。
“曾经,三生石旁有株枯草,过往游魂无数,只有一人肯在两次轮回中为他浇水,却又在两次轮回中将它踩踏。所以下一生,注定要还,要讨。”抚着衣带上的结,听禹放低了声音,在这空洞的山洞口,却听不到任何回声。“我不知该如何还,更不知该如何讨。许是因因果果在冥冥之中又生出太多孽债,今日我便已越听禹的身份问你,这样的一段不知善孽的缘,言柒还想继续吗?”
“听禹在给言柒下最后通牒?”
等来她的默然,言柒无声笑笑,目光柔软的不像话,他上前一步,洞口本就很小,两人距离变得更近了,几乎再一寸就能紧贴。指腹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顺着她的侧脸滑至她的耳后,食指一卷勾来她的一撮墨发,旋转着缠上自己的指尖。
许是这个动作太过柔软,他的神情又太过触动,似乎心中有一阵琴音撩起,听禹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没错,还是他的紫檀香。
“曾相许,到今日才实现,是听禹的错。”听禹心中微微软了一下,“早不该执迷不下,到头来终是空手一场。”
“听禹没有空手,是言柒错了,错不该,失信于人。”
“那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听禹自嘲的问道,眉中露出浓重的哀戚。
心头莫名一颤,言柒突然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对了,难怪她肯放弃夜满楼给的如此好的机会,难怪她会那般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到这里。
言柒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听禹,你听我说,我当初不是真的想要伤你,皇甫凌他要召你回帝都,召你去做那个央禾郡主。我只是不想让你去而已,我只是……”
“那你的那一剑呢?该不会说是,为了让我脱离战场吧?”
“我……”
“那你何不在认识的时候直接杀了我?你还能说是为了让我脱开乱世杂陈、尔虞我诈、生离死别,对不对?”听禹已经几近哑声,此时她再不是那个如水的人,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越听禹,她有了自己的情绪。
“你早知会这么伤我,何不当初一剑了结?你……你……如何对得起我?”那双眼角一行清泪划落,滴答,正巧滴在了他的锦靴上。
言柒这才发现,出门前准备好的所有话,在她的眼泪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他承认他慌了,他忙不迭的将她圈进怀里,他怕她一眨眼就会消失。
“对不起,听禹。”
任着她哭吧,哭过了也许就没事了。言柒心中自己安慰着自己,只是手臂裹得越来越紧。
“言柒,是不是最开始的一步棋就走错了,我们……”
“我们玩个游戏吧。”言柒自顾打断了听禹的下话,拉起她的手便往山洞深处走去。
“你干什么?”两人没有火把自顾朝前走着,终于眼前的大片黑暗已经覆盖了山洞的亮光,听禹已经有些失声。
察觉到掌心的手有些汗湿,前进的阻力也变大了,言柒只轻声笑笑,继续朝前走,动作更加强硬。
终于前面的人肯停下脚步,回身摸索着搭上了听禹的肩膀。
果然是颤抖的,言柒心中暗笑,“我们打个赌,若是听禹能找到言柒,就是听禹赢,赢家决定一切。”
温润的话音落下,黑暗中涌动的一股凌风掀地而起,吹乱了两人的衣衫,让墨发相缠。
在风的尽头,似乎还有一阵声音在嘀咕,听禹仔细听了很久,也没能听出那声音究竟说的什么话。眼前漆黑一片,浓浓的黑暗埋没了一切,洞中腐朽的气息充斥着鼻尖,是血液的腥甜,是虫蛇的恶臭,是尸身的酸腐,一切都在她头脑中晃动。
“那么,游戏开始。”
“等一下!”他的话音落下,她几乎是同一时间伸手去探他的身、他的衣。可除却一手虚空,再无其他。
“言柒!”听禹唤道,然而四周断断续续的回声诡异的吓人,她赶忙收住了所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