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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悔

看到凌渊停下脚步,苻遗上前,关切的问道:“将军满目愁容,是有什么心事?”而又不待凌渊回答,他接着道,“让我猜猜看,世子叫你去接令了?那问题就在这令上了。”

凌渊点头。

苻遗摸了摸下巴,猜道:“世子派暗甲军去拦截青州大军?派多少?两万?”

“只一万。”凌渊愁苦道,“一万对三万……”

“呵呵……”苻遗不禁笑出声来,“原来将军是在为这个发愁啊。”

“世子明知后果,还下这道军令。瑾王如果知道暗甲军损伤严重,那又是什么后果?”

苻遗摇着头笑道:“暗甲军岂会损伤,将军莫要多心了。越将军不是愚钝之人,何况世子本意也并非如此。”

“并非如此?”

“将军放心,我苻遗可以性命相保,暗甲军绝对无事。”苻遗笃定道。

凌渊稍加思索,半响才问道:“那世子与瑾王从绀玺山回来途中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途中?”苻遗摸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这……也没什么事啊。”

“可我看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哦,”苻遗突然道,“我记得了,瑾王只是在途中帮过一个小乞丐,男的,世子心里不舒服,赌气呢。”

“这样啊……”凌渊似是突然醒悟,也难怪,世子这些天总是闷闷不乐的,原来如此。“那瑾王……”

“将军这下可以去传军令了吧。”苻遗打断凌渊的问话,毕竟他越问越多,就会露陷了。

凌渊这才想起他还有事,拍了拍脑门,急急而去。

苻遗站在原地看他走远,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苻遗并未多做思考,回身看向高台上的人,抱拳一拜,便向高台走去。

操练场的高台又八十一级阶,一步一步走上去要费些力气。待上了高台,武功本就不怎么好的苻遗已是有些气喘。他照常礼拜,“苻遗见过世子,请世子恕罪。”

“先生何罪之有,倒是本世子疏忽了瑾雍大计。”

“苻遗不敢,”苻遗躬身惭愧道,“卑职只是算了瑾王之心。”

“算心?”

“是,瑾王曾说,她希望两州情谊可以亘古不变,世子知道,瑾王她不是个不守信的人。在帝都时,瑾王曾传信于卑职。”

言柒终于肯看苻遗,苻遗从袖中掏出一纸书信,递给言柒。言柒接过,却并未打开来看,而是攥在手中,他对苻遗道:“下去罢。”

“是。”苻遗抱拳一拜退下。

苻遗走后,言柒又是许久未动,手中的信也从未拆开过,一切都和他最初来的时候一样。直到他离开,手中的信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于生命点滴中,本无形的东西日积月累变成了有形,他的心中始终都有些许不为人知的想法,而这些想法经过沉淀、日积月累,便形成一份执念。他始终认为,他所看到的都是真的,他所认为的也都是真的,他所要的只是一个证物,而这信,不看便知,它就是凭证。

“王这一去,也有些时日了。”朝凤殿,徵儿手中端了一壶清茶迈步进来,见听禹还在案前看书,便将茶放在桌上,自己守在了一旁。

合上书本,听禹端来茶水,淡淡的抿了一口,“任汐可有过信?”

“没有。”徵儿摇头。

“也没有消息吗?”

“没有。”

抚额长叹,听禹愁苦的合上了眼睑,避开刺眼的阳光。

“王,任汐公子一向神出鬼没,想必一旦有什么要事,他该会来的。”

倒也是,每次,都是这样吧。如此一想,听禹兀自笑了。细数任汐来往瑾州都城的次数,四五次吧,只是每次都是她处于水火之中的时候。一直都是。

“今辰时,徵儿便随本王去落缤楼,找他一找。”

“是。”

夜色拉下帷帐,当西边的残阳渐渐隐去,瑾州都城市井繁华的地带,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酒楼小摊也趁着这样的繁华统统亮出了自己的特色。

街边小摊的翡翠明珠、酒楼的九珍鸭翅、还有河边边扎边卖的河灯,都让这条街充斥着安详与富裕的气氛。

没有经过战乱的纷扰,它还是繁华与雍容的。

落缤楼前,不知何时停下一辆马车,简单的雪色纱幔、车顶四角分别坠着一颗翠色宝玉,仅此而已,便组成了这样一辆简单又不失大气的马车。

车中下来两人,一人一身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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