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我的心又开始忐忑,当看到王伟瘦弱的身影时,一颗心才算落地。王伟并没有注意到我,我有点失落。
照例,我匆忙的写封充满鼓励安慰话语的信件,利用间操的空档,亲手交给王伟。
王伟一贯文弱,嘴角挂着微笑:“谢谢。”
“一切都会好起来,不要着急。”我暧昧地说。
“谢谢。”王伟的话很少,句句箴言,“我相信,上天对我关上门,就一定会敞开窗。”
我很欣慰,今天的王伟截然不同,浑身充满朝气,一举一动对我都极具吸引力。
人不能太幸福,当我还沉浸在喜悦中时,发现洪光亚总是有意无意的在班级门口徘徊,弄得我极为尴尬,非常害怕下课休息的十分钟。
午休时,我把洪光亚拎到无人的角落,凶巴巴的说:“你最好老实点,别三番五次的打扰我的清修。”
洪光亚故意眼泪汪汪,双手做投降状:“哎呀,河东狮吼,河东狮吼,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家有悍妻,让我这个小男子,如何活?别拦我,让我撞墙。”
听他的混账话,我鼻子都气歪了:“少贫嘴,你先把事情办成,再去寻死撞墙。”
“冰冰真是好狠的心,最毒妇人心。”洪光亚假装哭哭啼啼,擦拭眼泪。
“还装?”我瞪圆双眼,“说正事。”
“我爷爷的老寒腿特别厉害,每到这个季节,他都会去疗养院泡温泉,你能不能等一等?”他偷瞄着我。
“等?再等,黄瓜菜都凉透了。”我着急的催促,“现在是信息时代,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知道,嘻嘻,我逗你玩,我已经给爷爷的老部下--孟叔叔打过电话,孟叔叔特别重视,毕竟王奶奶年事已高,而且情有可原,孟叔叔会酌情考虑,特事特办,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他重重地拍胸脯,掩饰内心的不爽。
“这还差不多。”我撅起嘴,“还有,你没事别总来我班门口晃,晃得我头疼。”
“我是来检查你的。”他一本正经,“看看你是不是朝三暮四。”
“什么朝三暮四,我又不是猴子。”我敲打他的头,“你少来就行,我是守信的人。”
“间操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他提出抗议,“我且原谅你一次,但是白天不让我看你,晚上你又看书,那我岂不太赔本。”
“呃,”让他抓到把柄可不大好,我左思右想,“晚上我可以抽出一小时。”
“那今天晚上,你来我家,帮我辅导功课?”他眨动眼睛,“妇唱夫随,劳逸结合。”
“唱你个头。”我又敲在他的头上,怼他,“不行。”
“冰冰。”他小声哀求。
“不行。”我不假思索。
“冰冰。”他再次重复。
“行。”我不耐烦。
“那资助王伟的学费……”他提高声调。
“好吧。”拿人家的手短,我妥协了,看着他头脑发达的模样,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内心嘀咕。
“不见不散。”他高兴的吹起口哨,吊儿郎当的扬长而去。
我无奈的整理好平和心态,坚持,再坚持,熬过十五天。
想到王伟在破旧的院落里收拾废品的情景,我还有什么不能忍受?
心情糟透,无心看书,这个让人厌烦又无可奈何的洪光亚。
我揉着太阳穴,内心装满罪恶感的编排如何和班主任请假。
最让我头疼的还有十五天不能和王伟联络,该死的洪光亚,难道上辈子是潜伏出身的特务?
我习惯的望向窗外,捕捉王伟的身影,只可惜,今天我一无所获。
第一次,祈祷时间过得慢一些,不要天黑,可是天总会黑,而且黑得一塌糊涂,傍晚时分,乌云密布,春雷滚滚,酝酿一场酣快淋漓的大雨。
“喂。”洪光亚果然很准时。
“今天大雨,还是别去……”我吞吞吐吐。
“那就往后延迟一天,十六天。”他竟然摆起手指,精明地算计。
“混蛋。”他成功地激怒了我。
“不想变成落汤鸡,就快点跟我走。”洪光亚不由分说的拉起我。
我慌乱的朝门外望去,生怕有人看到:“我自己会走。”整个下午,我总感觉外面有双眼睛盯着我,强迫症的节奏。
“别看了,想见的,不想见的人都走了,没有人。”洪光亚挑动浓黑的眉,一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