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你在说什么,我不会是听错了吧,他回来了?”
一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晓寒恨不得现在就去狠凑他一顿。
看见他激动的脸色发青,寒慕云也吃惊不小,“不是,不是那样,我只是一种假设。我在想要不要再去找找看。”
“你还要找他?你还嫌受的伤不够吗?如果那个男人有良心,他早就回来找你了。”晓寒气极,寒慕云真是不让他伤心。难道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六年的时间还忘不掉他,还是那么顽固的占据着寒慕云的心,让他走不进去。
“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有他好看。”晓寒咬着牙吐出几个字,寒慕云没想到会这样,心想展明泽的出现真是意外,晓寒却误会了自己。
“晓寒,你别这样,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的。还是先帮我治好梦梦吧,以她好之前,我不会做对她病情不利的事。”
“慕云,梦梦不能再受刺激,最好给她平稳的生活,那个男人真的来了,未必是好事。”晓寒痛心疾首的望着她,面前的女人焦虑万分,愁眉不展,都是给那个可恶的男人害成这样的。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就这样虚废了!
寒慕云想,为了女儿,她有耐心等,至于展明泽,还是等有机会再介绍两人认识吧。
因为争执这件事,两人都陷入了沉闷之中,晓寒给梦梦开了药,寒慕云觉得气氛中充满怪异的气味,也不方便久坐,便向晓寒告辞。
晓寒想送她们,被一个护士叫住,说楼主任喊他,晓寒无奈只得默然看着寒慕云离开。
离开晓寒之后,梦梦还要去花园玩一会儿才肯走,寒慕云只得陪她去了后院花园区。
花园里百花盛开、姹紫嫣红,很是好看。还是在一片杜鹃花丛旁边,停着一辆轮椅。
这回是一名小护士推着楼小青在花园里散步。
楼小青还是老样子,没有进展和变化。但当她看见远处从花丛中露出来的蝴蝶发夹时,突然眼睛亮了,她盯着花丛里越来越近的小小身影,竟然露出期盼的眼神,盼望着那个小精灵一般的女孩儿。
“婆婆,你又来看花了。”梦梦捏着一棵小草跑到轮椅前,这回上面挂了一只青色小蚂蚱。
她见楼小青的眼神移到蚂蚱身上,“婆婆,这叫蚂蚱,是害虫。”
梦梦把蚂蚱放在她枯瘦的手上,“婆婆不怕,它不咬人。”
小蚂蚱在楼小青的手上张望了一会儿,顺着枯硬的指骨向上爬,楼小青唔唔地叫着,小护士是位刚毕业的试习生,性子挺温柔的,“小妹妹,婆婆听不懂。”
“她能听懂,你看,她在看着蚂蚱。她能听懂我说话。”梦梦认真的说。
小护士弯下腰,看着楼小青,真是哦,楼小青脸上有表情了,不是那种僵硬的线条,也不是恐惧,而是有一丝高兴,象个孩子一样的高兴。
“小妹妹,你再跟她讲些话,讲什么都可以。”小护士很高兴这一发现,赶紧鼓励梦梦多说话。
寒慕云站在不远处,她记得这位轮椅上的瘦弱白发女士是展明泽的母亲,那么……
她就是梦梦的奶奶!
这就是血脉相连吧!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梦梦和白发女士,用她们两个人的方式交流着、互动着,楼小青似乎很喜欢听梦梦说话,不管她说什么她都愿意倾听,她的脸上浮现一种犹如晚霞般的迷人的笑容,她还是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里满是欢喜,对这个小姑娘的来自远古血脉渊源的喜爱……
聪慧的小护士发现楼小青竟然对这个小姑娘很有感觉,立时觉得这是个好现象,她认为有必要把这报告给楼主任,如果楼主任同意,可以请小姑娘经常来。
梦梦说了什么,只有楼小青才能听懂的话。犹如外星语的叽叽咕咕,象小鸟一般的叽叽喳喳,又如小虫一般的叽叽哝哝,她跳跃性的天马行空的描述,让小护士笑得肚疼,寒慕云忽然觉得生了一个奇怪的女儿,难道真有遗传基因的说法?
这搞怪的表情十足像极了一个人!
寒慕云看着轮椅上这位,差点成为她婆婆的女人,仔细地端详着她。她曾想象过,展明泽有一个什么样的母亲,现在发现他更像母亲一些。这个女人骨架匀称,只是太过瘦弱,成了皮包骨头,但脸形还能看出当日的风姿。可以说,这是个曾经拥有着无双美貌的女人。而现在,岁月在她脸上刻划出无数悲伤的痕迹,合谐的五官看起来有点扭曲,神色暗淡无光。
她突然对这个女人很是同情,于是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