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爆破声是越来越大了,就算被他护着耳朵,她也还是觉得耳朵震得好难受。
看着他裸露在外面的耳朵,她就很是自然地给他捂住了,大叫着,“人工防噪音,是不是很赞!”
正在盯着爆破现场的薄辞寒,只觉得头被人往下那么一按,耳朵有一种被绸缎抚过的柔软。
他垂眸就看到了她冲他眯着眼笑着,嘴里在嘀咕着什么,一直喋喋不休的,她的胳膊上扬捂着他的耳朵。
漫天的灰尘,太阳都还没有完全落山,但是他们周围已经雾蒙蒙一片了。
粉尘越来越厚重了,薄辞寒都觉得他吸进了不少,他歪着头干咳了一下,再回过头的时候,发现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还在一张一合,嘴角上扬地说着什么。
望着她那越张越大的嘴,他蹙了蹙眉,又看了看如猛虎一样涌过来的浓烟,他低头,吻住了她唇。
“薄……”苏苑极其不自在的想扭头,躲开他的吻,可是她的脸就那么被他固定着。
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正闭着眼睛的他,又绝望地望了望这个灰蒙蒙的天。
原来老天爷都已经被遮住了眼睛啊,难怪她好心没好报的。
“呼吸,”随着那爆破声的戛然而止,他果断地离开了那充满甜味的唇,“你话太多,怕你呼吸太多粉尘中毒。”
“呸,呸,呸”,得到自由的苏苑一个劲地对着地上吐着口水,她很是不习惯她口腔里有着别人的味道,“你太过分了。”
好委屈,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她,夺了她清白之后,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吗?
她转身,就看到了消防车正对着那粉尘淋着水。
“怎么没有了?”
“为什么就没有了?”
正不停抹着唇的女人,眼睛一红,豆大的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她哽咽着,“音乐厅怎么就没有了?
这下子彻底的物是人非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想怀念她跟严相儒初识的地方都没有了。
现场还是很吵闹,薄辞寒
并没有听清楚苏苑刚才说的话,他正准备让苏苑赶紧离开这里回家的是,就看到了她正仇视着他,那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红红的,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泪水混杂着灰尘。
“你是我太太。”自己的太太,被自己亲一下,就哭,这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不乐意了。
“你凭什么要拆我的……音乐厅……”她小时候在这里表演的时候,严相儒总会偷偷给她送花。
得不到他的人,甚至连他的心也得不到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保留他们初始的地方呢,这里曾经给了她无数勇气,也有着她少女心事的诸多回忆。
男人敲了敲她的红色头盔,又拉着她走到了一处告示牌,“读。”
苏苑满眼里都是泪水,压根就看不清楚那告示牌上的字,她用她那沾了许多灰尘和粉尘的手摸了摸眼睛。
那好看的桃花眼都被她给摸成了黑一块,白一块的熊猫眼了。
“憨。”薄辞寒拿起手帕就要给她擦眼泪,但是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把手帕塞给了她,像是怕她不会擦眼睛似的,就握着她的手擦了擦她眼睛,他才接起了电话。
依旧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全是酸涩和苦涩的滋味。
拆掉了这个具有纪念价值的地方,就像是彻底拆断了她跟严相儒之间的回忆一样,唯一能证明他们曾经相识过的地方,唯一的证据也没有了。
待薄辞寒接完电话的时候,回头没看到那抹单薄的声音,却听到了更大的哭声,低头,她蹲在地上抱着一块砖死劲地哭着。
薄辞寒把她给扶起来了,她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那块砖。
“脏死了,”他把她手里的砖给抛了个弧线,苏苑随着那块砖的远去,眼眶里的眼泪留的更汹涌澎湃了。
“你要觉得亏了,大不了,我给你亲回来,”薄辞寒不满地睨了一眼这个小女人,“你是我太太。”
看着逐渐凑过来的脸,苏苑对他那句“你是我太太”反应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她脸微微发烫,冷笑着鄙夷
,“少自作多情,我哭才不是因为你呢。”
“苏向晚又欺负你了?”薄辞寒牵着她的手,就回到了车里,丢给她几片湿纸巾。
他亲她,她哭,他烦躁。
她为了别的事情哭,他也不高兴。
“切,我是谁啊,她至少还要修炼一千年,才能欺负我,”苏苑对着车里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