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的母性,促使得苏苑来不及去想被他知道后,这个孩子究竟还会不会属于她了。
她不甘心地落泪了。
那一滴滴的眼泪全是她的痛苦与不舍,“薄辞寒,我……呜呜……”
为什么连她自己的孩子,她都保护不了。
男人温柔地吻着她脸颊上的眼泪,松开了她的手,关切地问,“怎么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有……”苏苑耸了耸鼻子,哽在喉咙里的话,在对上他那深邃又锐利的鹰眸时,她又不想说了,那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滚动着。
她这么守身如玉,就是为了她心里喜欢的那个男人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他不该仁慈,“我们是合法的。”
为了击垮她心里的防线,他轻佻道,“看来你喜欢主动,就像上次。”
他这次袭来比上一次更猛,苏苑分明就感觉到她的唇被他给咬破了。
“不是,是我们……”
除了水声,分明还有着门锁被扭开的声音。
“滚出去!”薄辞寒对着门口吼完,就用浴巾把苏苑给裹起来了,冷眸深锁着她,命令着,“给我老实待里面。”
苏苑抱着肩膀瑟瑟发抖,不停地打着“阿嚏”。
在他们房间里了憋着笑的陆景耀,大声喊着,“你们继续,我自己去找消食片。”
当一身湿漉漉的薄辞寒出去客厅后,把感冒药从药箱里拿出来后,就把整个药箱塞给了陆景耀,眼眸一凛,“不好好待着,就滚回去!”
陆景耀有一种被冷箭穿心的感觉,他抱着药箱,灰头灰脑地就回了房,“寒老大,都是我的错,马上利索地滚,我带着耳机玩游戏,什么也听不见。”
薄辞寒拿着感冒药,又端了一杯水回了房。
床上,苏苑紧紧地蜷缩在被窝里,还在一直发着抖,不停打着喷嚏。
那微弱无力的“阿嚏,阿嚏”一声声扰乱了薄辞寒的心。
“起来把药吃了,”他扶着她的肩膀,她死死抓住床单,抗拒着,“我不吃
。”
为什么他总要做些伤害他们孩子的事情。
听在他耳朵里,那就是她故意在赌气一样了,不由分说地就把药塞进了她的口里,又给她灌着水。
顿时,苏苑就被惹急了,她卯起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把感冒药给吐出来,又激动地把薄辞寒手里的杯子给打到了地上。
这种本能的一连串的反应,伴随着那玻璃杯子摔在地上的刺耳声音,使得房间里的气压变的低沉了许多。
薄辞寒的脸色铁青,他紧握拳头的手把那版感冒药捏了“咔咔”直响,他的阴影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我……我吃感冒药过敏……”苏苑只觉得现在把气氛搞糟了。
感冒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利的,“我一般睡会觉,感冒就会好了。”
“我去拿扫帚来打扫。”
跟一个随时会爆发的冰山相处,她怕她会窒息。
看着她极度不自在想逃窜,薄辞寒的拳头松了松,厉声呵斥着,“滚去睡觉。”
站在床边的苏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拖鞋,那玻璃碎屑就在她脚边,她不自在地踢了踢那碎屑。
蓦地,薄辞寒就蹲下身徒手就捡起了一块碎玻璃。
“薄辞寒,不要……”苏苑想让他别用手去捡,可是他的动作太快了,她还没说完,他就直接去用手捡起了一块玻璃。
就算心里很清楚,她现在说的不要不是让他不要碰她,可是他就是很反感听到她说不要。
“你是不是傻啊,哪有人用手去捡玻璃碎片的,”苏苑的脚抬起来,就去踩他又要去捡的那块玻璃,“你赶紧起来别捡了,小心会割伤。”
挡住了这块,他又去捡另外的一块了。
不料,这次却捡到了一块锋利的玻璃,他的大拇指被割伤了,鲜血直外冒。
“你这么大人,能不能有点常识,发什么神经啊,”苏苑扯过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就放进手里吸着他的伤口,又不停地往外吐着口水。
那些吐沫混杂着鲜红的血丝,吐在地上不雅观,也有些恶心。
然而,一向有洁癖的男人,却不觉得恶心,心里泛起了一丝暖意,他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又嫌弃地说,“脏。”
“脏,你闭上眼不看不就得了,”苏苑把脑袋上的头绳给拿下来,系在他伤口附近,又嘱咐着,“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