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赶紧找到苏苑的薄辞寒,只好给那个他看不顺眼的男人拨去了电话。
“喂,请问你是哪位?”严相儒礼貌地问着。
薄辞寒直接不含糊,又留有余地地问着,“这么晚居然还没下班,苏苑手机都已经没电了。”
严相儒一头雾水地在电话那边耸了耸肩,“苏苑还没到家吗?我可是看着她上了公车,你们家住的是有多偏。”
不等严相儒回答,他手机就只剩“嘟嘟”地声音了。
“这么晚了还没回家,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严相儒放下手里的乐谱,就下楼往外跑着。
严瑾予正心事重重地在花园里散着步,看着严相儒朝他跑着,就出声了,“相儒,你来的正好,妈有事要跟你说。”
“妈,晚点再说,向晚的妹妹跟我一起下班的,到现在还没到家,我出去找找,”严相儒像一阵风跑掉了。
站在冰冷夜色里的严瑾予,想起了今天接的那通电话,心情久久没能平静。
墓地里。
薄辞寒急不可耐地催着徐明,“让你联系的管理处怎么还没出动工作人员,连盏灯都没亮。”
“我……我马上……再打电话催催,”徐明几乎都是寸步不离薄辞寒,跟在他身后走着。
“你给我去管理处调监控,”薄辞寒回头,把脑袋瑟缩着的徐明提溜在身前,又咬着牙命令着,“闭着眼睛,跑下去。”
看着徐明害怕地鼓着勇气,薄辞寒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马上,寂静的墓地里,就响起了慌乱又厚重的脚步声了。
“苏苑,苑苑,你在哪里,”薄辞寒一想到苏苑会在那个角落瑟缩着,他就担忧不已。
那个小丫头,表面上看起开无坚不摧的,可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孩。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她哭得昏天暗地的样子。
“苑苑。”
“苏苑。”
手机微弱的灯光在一层层地扫视着,可就是没见到她人。
墓地两侧的大树正被狂风吹的沙沙作响,还有一些老鼠发
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仔细寻找着苏苑的薄辞寒,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阵窸窸窣窣如同老鼠的声音靠近了。
依旧每到一层,他就大声喊着,“苏苑,苑苑,你在哪里?”
正啃着大苹果的苏苑,捂着嘴偷笑着,猫着腰,用手拍了拍他的背,压低着嗓子低诉着,“我……我死的……好惨啊。”
阴风阵阵的墓地里,突然就响起了一个凄惨的女声。
薄辞寒第一反应有些紧张,他的手机都被他捏的“咔咔”直响了。
很快,他感受到那双手的温度,就捉着那只手向后转过去。
微弱的灯光下,他看到了笑靥如花的苏苑,手上正拿着一颗已经啃了一半的苹果,她那口袋里还塞着几个橙子。
总算找到她的惊喜,让他心里都卸下了担忧和不安。
看她那无所谓的嬉笑样子,他又忍不住数落起她了,“你真是什么都敢吃,省钱省到需要来墓地偷水果吃吗?你也不怕被人抓下去当老婆。”
“哼,我才不怕呢,我又不做亏心事,”苏苑想把手给缩回去,可她发现他已经和她十指紧扣着,他的手心里还冒着丝丝的汗,“我觉得你很怕,手心里都是冷汗呢。”
在公车睡醒后的苏苑,见没有车回家了,手机又没有电了,就想来墓地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晚上来祭拜的人,想找人借个电话或是蹭个车回市区,居然连个苍蝇也没看见。
薄辞寒已经对她看不见他心意的举动,有了抵御力。
这时,墓地里两侧的照明灯全部亮了起来,那阶梯下有很多人上楼的声音。
“薄辞寒,咱们赶紧跑,一定是管理员发现我偷墓地的水果了,”苏苑眯着眼把嘴上的苹果又啃上了好几口,就扯着薄辞寒朝原路跑着。
逆着风奔跑的两个人,在众人的手电筒的照射下朝着车子的方向疾驰着。
他手心里的汗是越来越多了,也渗透了不少汗水到她手心里了。
“薄辞寒,别怕,”苏苑不停回头看着那些手电筒的灯光,气喘吁吁说着,“他们
……还……离我们好远。”
“苏苑,你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你老公至于连几个水果都买不起吗?”薄辞寒很清楚后面的人都是在找他们的,他们不可能有危险。
他不想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