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隔着电话就能感受到薄辞寒的怒意了。
这又是跟太太吵架了吗?
“哑巴了吗?”薄辞寒满眼怒火地看着那小女人猫着腰提着脚尖进去了浴室,还防备地反锁了起来。
失去这次机会,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徐明赶紧交待着,““薄,薄总,那个资料现在重新……好了……已经传……真”
“挂了,”他重重吐出了这两个字。
身上的热意一时半会还难得消散。
他拿了一包烟,就站在阳台旁,狠狠抽了两口,吐出那浓白色的烟雾后,他就只看着那袅袅的烟雾发呆了。
当苏苑洗完澡把她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才出来。
环视一周,房间里都没有他。
要不是窗外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她还以为他负气逃跑了。
“哈哈,”苏苑想起他肉到嘴边,都吃不了的便秘表情,就毫不掩饰地大笑了起来。
想着他还在阳台上抽着烟解闷,她也就肆无忌惮地一边换着干净的被褥床单,一边肆无忌惮地笑着。
正忙活的女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有人靠近了。
“拿下你,也只是分分钟的事,”薄辞寒身上那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气,此刻因为她身体的馨香,竟然又觉得浑身烦躁了起来。
正拿着被子的苏苑,手心像是触到电了一样,手一打滑,被子就从手里掉了下去。
他恰好接到了被子,拉过她的手,就把那被子拍到她手心里了,沉声道,“笑!”
看着他那黑沉沉又闷闷的脸,她心里还是有点惧怕的。
这孤男寡女的房间里,他要是真的想怎么她,她早就被他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逐渐的,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是不会真的强迫她。
于是,她就不怕死地开着玩笑道,“没想到你人高马大的,只是分分钟的能力。”
说完,她就忍不住咧嘴大笑,又往后跑着,想找个安全地方躲着保命。
“苏苑,你给我过来,”这小东西,不给点她颜色看看,她就爱造谣生事了。
他已经迈着大步,朝她越来越近了。
“我傻啊,我过去,”她像个灵活的小猴子一样,就跳到了与他们房间连通的书房。
这个书房是薄辞寒单独的,这时那传真机“滴滴”了一会,之后,就开始不停地往外吐着纸张了。
“薄辞寒,我们别闹,你看这么晚都有资料来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苏苑看着诺大的书房连个能藏起来的地方都没有,就赶紧狗腿地把传真机里的资料一张张整理着,递给了他。
她就那么惊鸿一瞥就看到了那上面有红蓝色彩标注的内容。
她瞠目结舌了,“那什么海……海防城……是,你……”
这个海防城里面的店面,那可都是寸土寸钻的。
望着她那吃惊又疑问的小脸,薄辞寒把那文件拿在手里瞟了几眼,“是我的。”
竟然都是他的!
“你……你……地主啊,”苏苑不敢相信地捂了捂嘴,那眼里迸发着不敢置信的光,“那个海防城最小的店面,我上次看广告都已经炒到一年一百万的租金了。”
男人低头瞟了眼文件,目光深幽地望着她,淡言道,“哦,L6E啊,今年一百二十万租金。”
有钱人的口气就是大啊。
一百二十万的租金,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是一百二十块似的。
“原来你就是幕后的黑心地产商啊,”苏苑伸长了脖子就想去看那文件。
良辰珠宝有个旗舰店在海防城八楼,她想看看那租金是多少。
他把手上的文件卷成团了,敲了敲她的脑袋,“有人恶意拖欠租金至少五年了,你说怎么办?不止海防城,还有其他地方。”
“这,这,简直太过分了,”苏苑望着那十根手指头,飞快地在心里盘算了起来,“你干嘛不收租啊,他们不交钱,就发律师信啊。店都开在哪里了,怎么可能不赚钱,怎么会交不起租金啊。”
“
最便宜的店面都过百万租金了,五年少说五百万啊,能够买多少东西啊!”
“你是不是傻啊!不带你这么败家的。”
“你是不是傻啊,”他学着她夸张的语气,揉了揉她脑袋,目光柔和,“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有钱还欠着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