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了一鞭的覃磊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待遇,立马红着脸叫道“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小心我出去以后让你不得安生!”
“呵,覃二公子,你当街杀死了马尚书家的公子,人证物证俱在,此案根本不需要审理,直接走个过场你就可以被定死罪!你还想着出去?我看啊,你还是想想有多少天好活才是正经的!”
听着牢头轻蔑的语气,覃磊此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不相信!我爹贵为太傅,他肯定有办法救我的,我不相信,你一定在骗我!”
看着一脸惊慌的覃磊,牢头笑笑道“我骗你?你都是将死的人了,我还骗你做什么?覃太傅虽为太傅但也管不了这刑部的事情。他要真是想要救你,除非求的皇上的法外开恩,但是两位都是朝中大员,就算皇上想护短也是有心无力了!我看,你还是自己想开点吧……”
“你骗我,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爹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牢头看着此时一脸惊恐的覃磊也不再多言,只是讥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一旁的两个狱卒道“给我把眼睛放亮点,哼!要是再出什么岔子,你们就直接给我滚蛋!”
“累坏了身子?累坏了倒还好了,刚好可以告老还乡,从此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了!”
“老爷,我知道这话老奴本不该问,但是……”
“没事,你说吧,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也从没把你当成外人,现在就我们两个老头子,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
“哎,老爷,我只是想说,二公子的事难道真的就不管了吗?”
听此,覃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啊!你知道姬儿给我留下的信中说什么了吗?”
见福伯摇摇头后,覃老爷子继续道“只有一句话,树大招风,功高震主!她这是在提醒我这些年我们覃家已经过于强大了,强大到已经引起了皇上的猜疑。其实我又何尝不知近期来皇上对我的屡番试探,最近朝中已经不只一个人指出我的不是了,难道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但是对于这些我都不想去处理,我宁愿我们覃家的势力被消弱,消弱到不会再引起皇上的猜忌。现在我已经不再注重什么名利了,我只求全家都能够平平安安,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其实,老爷您也是放心不下这件事情的吧?”
“哎,放心的下又如何,放心不下又如何?这逆子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到处给我惹是生非,这么多年来,他给我干出的荒唐事还少吗?”
福伯看着自己老爷子无奈的样子,轻声说道“那以老爷的意思,看来这次就算老爷上殿跪求,皇上也不可能网开一面了!”
听此,覃老爷子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管如何我还是想试试,就算是将那逆子发配边疆也好过被斩首啊!如果这样都无法改变的话,那只能怪这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月光深隐,独独留下了两个佝偻的身影。但今夜似乎无眠的还不只覃府一家。秦府外,一座四人轿正急急忙忙的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不一会儿从轿上下来一个精瘦高挑的中年人神色着急的敲拍着秦府的大门。不消片刻从府门内出来一个侍者模样的人,交谈了两句后便将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
只见中年人刚被领到客厅,就慌慌张张的喊道“丞相,丞相,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此时从内庭出来一位年约六十的老者,白发长须,眉眼尖利,此人就是中年人口中所呼的丞相秦恒。秦恒见到来人先是拱手略施了一礼,然后不疾不徐的问道“不知道马尚书这么晚了还登门拜访所谓何事啊?”
马尚书见秦恒如此,立马上前一步拉住秦恒的手道“哎哟,我的好丞相啊!这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有什么事慢慢说,来坐!”扶过马尚书的手臂,秦恒便将他让到了侧首的位置坐下“马尚书言重了,你是朝廷重臣,何需我来帮忙啊!”
“丞相大人啊,我真没跟你开玩笑的意思啊,这事除了您就没有人能够帮我了啊。”
秦恒看着中年人眉宇中的哀伤之色,立马正色道“莫非真有事?那你先说说!”
“这事还得从今早上说起,老丞相,您不知道啊,那覃家简直是欺人太甚!今早他家老二与我儿子起了口角,竟然活活将我家儿子给打死了!我家可是就这么一根独苗啊,全葬送在他覃家的手里了,我夫人与娘亲知道此事后已经哭得昏死过去了,可怜我老母已经八十多岁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听此,秦恒不禁说道“这不正是你刑部的事吗?现在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