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端听了这个丫鬟的话,没来由的有点窝火,于是也是笑着说:“没有呀,我觉得她们纯真善良不仅勤劳能干,还能吃苦守本分,不会乱嚼舌头,我很喜欢她们呀!”
说完之后赵诗端看着那个丫鬟笑了笑,眼睛大大的都是纯真,那个丫鬟听了赵诗端的话似乎心里面很是不舒服,但是也只是当成了小孩子的玩笑话,脸色稍微僵硬了一下,但还是笑着催道:“大小姐快进来吧。”
赵诗端记得赵清羽教课时说过,跟一个人争锋,如果她骂你损你,都不要紧,你可以骂回去损回去,但是这是下下策。
你也可以隐晦地骂回去,然而如果她听不出来,你骂虽然骂了,但是她并没有听出来,所以对她没有影响,反而你在郁闷她为何听不懂,所以这件事情,到了最后,还是你自己找不痛快。
真正的上上策,是你明里说她也好,暗里面说她也罢,只要你能让她听出来,但是却没有办法再说你。
这样的话,她气的头上冒青烟却也只能憋着,她不开心,她心里面郁闷,你的心情自然就畅快了。
这是铁律。
当时赵清羽晃晃悠悠的在躺椅上呷了一口茶,透过袅袅炊炊的热气,笑的很是灿烂。
赵诗端想到了这儿,眼中的笑容更是可爱纯真,没有回答应和那个丫鬟,反而转过头来问:“翠竹,你说对不对?我刚刚说的那个,到底对不对?”
像个执拗的孩子。
翠竹愣了一下,马上认认真真地抚摸了两下赵诗端的头:“当然是真的。”
那样子,就像在哄一个执拗的孩子。
那个丫鬟的脸都快变了形状。
“好了好了,我老早就听见我们家大小姐在外面说话,都说了这么一会儿了,再不进来我方才亲手做的桂花糕可就凉喽!”
内屋里面传过来的是赵诗端熟悉的声音。
赵诗端撇了撇嘴,脸上却是熟稔的开心:“这就来这就来,你一说话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那个丫鬟侧身把帘子挑开,脸色有些扭曲的苍白,真真是被气的——她可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谁敢这么跟她说话?!
“哦?”赵诗端甫一进屋,就觉出这个屋子里面和外面的不同了,不说桌子上摆的那些坚果瓜糖,单单是屋子里面的那些个炭盆,就把屋子里面的温度硬生生的提到了艳阳天。
“那你说说,怎么一听我的声音就知道我是谁?”王依依很是好奇地凑过来,这样问。
“你的声音里面都是桂花糕的味道。”赵诗端任随后跟进来的翠竹替她脱了厚厚的棉质披风,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李夫人真是好福气,”坐在一旁许久不曾说话的贾夫人满眼笑意地开了口:“大小姐说你的声音带着香气呢!”
说完从自己的袖筒中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了刚刚把披风妥善放好的翠竹:“为你家小姐擦擦汗,也不知怎么搞的,大冷天的,怎的就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