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他帮她，但也不至于给她找麻烦吧。

而李哲的一句话，就引起了旁边几位老师都朝她看过不满的眼光。成可歆不淡定了，“评审老师，你可以说我写的不好，但不能怀疑我是抄来的。”

“可是，很多章节，我都似曾相识啊。”

“这不可能，这里面虽然有一些摘录的资料，我也都引申了出处，其它都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写的。”

旁边几位老师相互看看，但似乎都不愿意多事，就由着李哲来说。李哲将手中的论文往桌上一拍，“我是法学界的专业人士，过目的论文何止千千万，如果这还看不出来，就太不专业了。”

旁边的老师竟然跟着点头了，甚至有的还附和起来，生怕显得自己不够专业似的。

成可歆有些恼了，“如果怀疑是我抄的，那就请你找到原文再来质疑我。”

李哲的脸黑了黑，转向旁边的系主任，“主任，您看有这个必要吗？”

系主任扶了扶老花镜，瞪了眼成可歆，“你这个学生，不好好完成论文，对老师的态度还这么恶劣，论文答辩肯定是不合格的。回去重新写。”

成可歆就这么着，被“赶”了出来。心里委屈，但更多的，是愤怒。愤怒得无处发泄，拿起手机就给南弈轩发了条信息——气死我了，我的论文答辩没有过。

而发过去了，又后悔了，不知道自己给他发泄做什么，要发泄也应该对着李哲。李哲这个人何止是“小人”这么简单了，之前对她多有照顾，怕也是因为想维护好她这个和乐琦的“中间人”，如今，他竟利用一切机会报复她——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成可歆越想越气，而且这种气她最受不得，人没离开教室太远，等所有论文答辩完了，学生走完了，老师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她跟着李哲后面，一直跟到停车场。

“李大律师，你就这么点手段吗？”

李哲似乎对她的出现并没有意外，“我从专业的角度做评审，没问题。”

“你直接说你就是故意刁难我，还像个男人点。”

李哲脸颊抽了抽，佞气也显露了出来，“我就是故意刁难你怎么了？所有对不起我李哲的人，都别想好过。要不是你们，我能被唐南终止合作沦为业界笑柄？要不是你们，我现在已经是三省律师协会副理事长了！”

成可歆实在觉得好笑，“不错啊，起码这样就真诚多了。学长，要是你从来都是这么真诚的话，事情也不至于这样。”

“哼！还轮不上你在这儿教训我。唐南他算个什么？南弈轩他算个什么？不跟我合作，我还看不上他呢！告诉你，我现在是英国UC集团驻华独家代理律师。UC集团你知道吗，这可比唐南还要有势力，UC目前在华的首要目标就是唐南，早晚唐南就是UC的手下败将。到时候，我就是全球最强企业的代理律师！你去转告张乐琦——早晚她会后悔死！”

UC集团，不就是抄袭了唐南的地产竞标方案的那家公司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能有多大能耐。

成可歆完全不屑，“放心吧学长，乐琦她绝对不会后悔的，她只是后悔怎么没有早点看清你。”

==========发泄完一通，成可歆反而不是那么气了。尤其是看到李哲那青一块白一块的脸色，和暴跳而走时，开车一个油门差点撞到树上，她更有些想发笑。

至于论文……重写就重写吧，下一次论文答辩补考时，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再遇上李哲。

这么想着，心情竟又明朗了许多，因为今天答辩的事，给公司请了一天的假，这时候早早结束反而没什么事了。成可歆想了想，决定再去疗养院看看南思芸。每个周末去一次，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成可歆来到南思芸病房的时候，她正在睁着大眼睛看着电视节目，当南思芸看到了成可歆走进来，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眼睛从电视屏幕上移开，拍起了手掌，高兴得像个孩子。

“思芸今天乖不乖？”她摸着她的头，就像南弈轩的动作一样，虽然实际上，思芸应该还比她大几岁，但在成可歆眼里，她就是个可爱的小宝宝。

南思芸拍着手，表示很懂事一般，于是成可歆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剥了糖纸喂给她嘴里表示奖励，南思芸更高兴了，又想要咬紧糖果，又想要张嘴大笑，结果流出了一串口水。

成可歆笑着帮她擦拭着，而思芸的注意力又重新被电视吸引了过去，抬起手指着屏幕，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成可歆不明白，而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