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
望着舞台上身着一身白衣的女子,长伯微微一怔,身态娇/媚,舞姿婀娜,若不是脸上以轻纱覆面,怕是那表情也是极具魅惑的吧。
思及此,长伯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一扫,发现身边的几人早已惊叹不已。
古楼生则是挑眉一笑,所幸刚刚遣散了这画舫上的众人,不然,明日应南新皇就会派来来迎公主回宫了。
“这是应南的舞蹈?”长伯挑眉,突然说道。
古楼生微笑,点了点头:“王爷倒是好眼力。这舞蹈便是我们应南的南方之乐。后由应南昭德皇后林浅整理改编,变成皇室舞蹈。皇室贵族开始修习。”
“我倒是这样幸运。”长伯轻笑。
“这也是扶摇最偏爱的舞蹈。”古楼生突然说道:“这应南怕是没有人比她跳的更好。”
听此,长伯突然来了兴趣,手下一挥,一道劲风便向台上之人袭去。
正在尽兴而舞的五果一个没注意,那道劲风便从脸边擦过。那道劲风不重,但其力道却足以将她脸上的面纱扫掉。
一回头,脸上面纱落地,五果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脸上沉醉的表情还未收去,面上带笑,媚眼如丝。
长伯的手指一顿,袖下的手却在不经意间握紧。
古楼生也是望着五果面色一怔,他对这个扶摇公主其实凭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今日之姿也是第一次见到。
他暗自摇头,如果当年那个小女孩没有死,她是不是也像五果这么大了。想到这里古楼生握紧了手。
一曲舞罢,五果盈盈行礼,身上淡白色的舞衣也和女主人一样充满了诱/惑。
“献丑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古楼生率先开口,赞叹道:“姑娘这一曲《汉广》倒是舞尽相思之精髓,可以与昭德皇后林浅娘娘争之。”
五果低头,轻声道:“将军谬赞了,五奴只是小小的女婢,偶然间习得这首《汉广》,又怎能与应南的昭德皇后相提并论。”
“的确很好。”司玉格在旁边突然开口道。
宫野也挑眉,为五果送上赞赏的表情。
五果低头一笑,许久才道:“小女先下去换身衣服。”
长伯适时的挥了挥手。
旁边的古楼生见五果离去,轻笑道:“王爷这府上的丫鬟倒是才艺双绝,可惜了一张脸。”
“的确。”长伯淡淡的喝一口茶,目光扫向舞台,他说不明白刚刚心中的想法,很奇怪。
古楼生轻笑施礼,道:“真不知道这样的可人王爷为何不收到帐下,不若赠与我可好?”
长伯笑而不答话,半晌才道:“今儿也乏了,我等就先走了,至于那个小丫鬟,还要劳烦将军早点将其送回王府。”
“多谢,请。”古楼生连忙起身送人。
在外面和长伯寒暄了几句之后,古楼生才回到画舫,只见五果静坐在木桌边品茶。
“他们刚刚才走,为什么不出来?”古楼生含笑问道。
五果挑眉,望着古楼生笑道:“他们不希望我跟上,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再说,将军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说完,五果吹了下杯中的茶,一道水纹在茶面上荡开。
“公主殿下好生聪慧。”
“你既然道我是公主,那又为何处处挑衅?”五果抿了一口茶,慵懒的说道。
古楼生连连行礼,道:“公主殿下你也知这如今应南形式混乱,保旧党和新帝党争夺不休。我若是对北雪国一个小婢女上心,怕是会被别人瞧了去。”
“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五果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这应南如今被慎王把持,几位王兄也惨遭不幸,就连幼弟六安也被拘鹭岛。现在的应南倒是乱的很。”
“如今也就只有殿下